年轻男人笑着答应,从衣服口袋拿了钱,递给程三顺,“谢谢叔,记得到时候早点来家里打牌。”
“晓得了。”程三顺摆摆手,“我看电视去了,拿好了你自己回。”
程殊甩甩手,一边把碗摞好一边说:“洋哥,恭喜啊。”
张洋抬着柜子,歪过头看他,“那时候你放假了吧,早点来家里吃饭,不然就只能吃二轮了。”
“好,你快回吧,柜子怪沉的,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抬出去?”程殊问了一句。
张洋说:“不用,车就在门口,拉回去不费事。”
“走了啊。”
目送张洋出去,程殊听到面包车发动引擎的声音,这才抱着碗进厨房。
他出来,梁慎言也从洗手间出来,正好打了个照面。
梁慎言刚才听到一半,问程殊:“他家有喜事?”
程殊点头,一脸高兴说:“就上回跟你一块遇到的杨奶奶,她孙子国庆的时候结婚,回来办酒。”
“刚才来取结婚用的梳妆柜。”
镇上这一条街里,谁家往上数三代都是亲戚,但到底亲疏有别,更别说有时候远亲不如近邻。
张老头和杨老太跟他家亲戚关系远了去,四代都不沾边。
但程殊记事起,他就只跟张老头家、程冬家这俩家亲近点,过年过节、平时都会走动。
张洋和他一辈,大了五岁。
没欺负过他,还帮过他不少,现在结婚了,他打心里高兴。
梁慎言看他一脸高兴,脸上没了表情,一边擦手一边往房间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结婚。”
程殊莫名其妙被怼了句,一头雾水转过身。
“小房东,今晚作业别写太晚,影响睡眠。”
不等程殊反应过来,梁慎言丢下一句话,进房间门一关,没给他一点回嘴机会。
程殊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盯着梁慎言房门看了会,憋闷和不爽窜上心头,瞪一眼窗帘后面的人影,也进了房间。
奇了怪了,别人结婚他不高兴,难道哭丧着脸吗?
什么毛病,阴阳怪气的。
程殊坐椅子上,翻开作业看了眼,一行字都读不进去,不时转头看下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