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滢脚步沉重地回到房间,继续赶制谢君行未完成的冬衣。
只是缝了两针,手上便戳出一滴血来。
她放下东西含着指尖,眼睛里立即蓄满了泪。
要真的变成了二爷众多妾里的一个,她最后还能独善其身吗?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沉着脸前去开门,旋即惊讶道:“徐嬷嬷,您怎的来了?”
徐嬷嬷面带笑容地拉过花滢的手,拉着人往屋内走去。
待人坐下,徐嬷嬷才解答她的疑问:“云霜告知我你脸色极差,我来看看你可是生病了。”
花滢唉声叹气,笑着摇头:“并未,让嬷嬷您操心了。”
她同徐嬷嬷是同乡,儿时若不是嬷嬷出手相救,她就被同村的小伙欺负死了。
三年前卖到谢家,又在此处相遇,两人可所谓是天注定的缘分。
刚来的那段时日什么都不懂,徐嬷嬷便耐心教授她知识,这才让她在府里有了立足之地。
偶尔的委屈想要宣之于口,徐嬷嬷也从未再告诉过她人。
徐嬷嬷于花滢来说,乃是唯一对她极好的人。
瞧她脸色煞白,徐嬷嬷布满粗茧的老手抚上她的脸颊,担忧道:“可是月事提前来了?”
花滢彻底白了脸,她都将自己的月事忘记了。
想起那晚同谢君行发生的事,除了羞愤欲死的感想,哪还顾得了其他的细节?
花滢心尖猛地一跳,含糊道:“估计是这几日累着了,还要晚上几日。”
见她含糊其词,又结合前段时日旁人的嘴碎,徐嬷嬷心里已然猜到了答案。
只听徐嬷嬷重重叹气,拆穿了她拙劣的谎言,道:“你可是破了身子?”
“嬷嬷,其实我……”花滢彻底慌了神,小脸皱起想要解释。
徐嬷嬷打断了她,沉声:“你这小妮子,平日里如此聪明伶俐,怎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花滢被骂得含了泪,鼻尖泛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