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周伯父就要求周雅正和我订婚,周雅正一直照顾我。
周伯父强硬的态度,周雅正的抗拒,还有夹在其中频频动摇的我。
原来都是我父亲为了周家的钱所设下的套。
我只是他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指节被我攥进手心底。
现在,不止周雅正觉得我恶心了。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恶心啊……
在周雅正的眼里,我拿恩情捆绑住了她三年。
只为了她的钱。
她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我爸在背后设计,却忍着恶心照顾了我三年。
这多残忍啊。
不论是对曾经热烈追求过我的周雅正。
还是曾真心爱慕过周雅正的我。
那天我一直看着夕阳落进城市里。
病房内恒温,可我却感觉比蹦极台上还要冷。
白冰来看过我,简单的问候两句就走了。
接下来,周伯父、周雅正、林修辞纷纷来往的病房里嘘寒问暖、求和、道歉。
我拿自己所拥有的最大的善意给予。
对周伯父,我感谢。
对周雅正,我抱歉。
对林修辞,我拜托他,照顾好周雅正。
对我自己,我的生命,因为蹦极急速缩短。
我还想看一场烟花,滑一次雪。
可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三月底,白冰的检查结果显示,我还有一个月可活。
我在医院里闷了一整个月,等到窗外的柳絮飘起来就急不可耐地拉着白冰去楼下转。
“老二,帮我找个机会呗。”
“我想去滑雪。”
白冰扫了我两眼,最后把我推回了病房,临走时悄咪咪的凑近我耳侧:
“你听话点,周雅正在病房安满了监控。”
“安心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