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一遍应该没有什么需求没考虑到,谈骁关掉其他大灯,留下一盏床头小夜灯,准备走人。
身子转过去半个,手腕一紧,一只柔软的手覆上来。
谈骁愣了下,低眸。
前一秒还在睡觉的阮珥此刻睁着眼睛瞅着他,在黑暗里格外水灵。
她不舍道:“你要走了吗?”
谈骁张了张嘴,声音差点都没发出来:“昂。”
“你也要抛弃我。”阮珥眉一耷拉,嘴一扁,哭戏说来就来:“我好可怜,失恋就算了,连个朋友都没有。”
谈骁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好笑又心疼,正要说话,手又被阮珥甩开。
她赌气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阮珥闭着眼,实则在用耳朵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半晌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迟疑地扭过头,对上谈骁似笑非笑的神情。
阮珥楼上的卧室类似榻榻米,床高才到小腿肚,她躺在床上,谈骁立在床边,高度差距使得谈骁颇为居高临下。
阮珥蹙眉:“干嘛?”
谈骁问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阮珥不假思索:“哈士奇。”
谈骁气急败坏:“阮珥!”
“干嘛呀!”阮珥被他骤然拔高的嗓音吓得一哆嗦:“有话不会好好说啊,这么凶干嘛!”
她清醒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喝醉之后更是不遑多让,谈骁还想多活几年,捏着被子一角扬到她脸上盖住,不愿多看:“睡觉吧你。”
阮珥扒拉下来,巴巴地看着他:“你真的要走吗?”
谈骁:“你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阮珥:“做什么?”
谈骁放弃跟一个醉鬼交流,又招架不住阮珥的卖惨,盘腿在她床边的地板上坐下:“我不走,能睡觉了吗祖宗?”
“能。”阮珥笑嘻嘻地转过来面向他:“晚安。”
阮珥醒得毫无征兆,睡着也快,今天情绪大起大落,又哭过两场,喝了顿酒,精神早就消耗殆尽,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
谈骁守在她旁边,看着她乖巧又恬淡的睡颜,看得他心里痒手更痒,最终给自己找了个“照顾醉鬼不易,得索要点报酬”的借口,拨弄了一下她的睫毛,低声吐槽:“白长这么大的眼睛,屁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