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号脉,确定是哪一种,对症下药。】
【谈:知道了,谢了。】
手机搁到副驾驶座上,谈骁左打方向盘,掉头到另一边的车道,向与云滨湾相反的方向驶去。
佳景阁坐落在城南,是京城有名的豪宅区,依山傍水,绿化植被覆盖率极高,像是在钢铁森林中开发出一处天然氧吧。
物以稀为贵,佳景阁占地面积广泛,但是别墅建筑却只有十六栋,曾一度被炒成天价。
跑车引擎的轰鸣声渐弱,谈骁将车驶进中心一栋别墅的院子里,随随便便一停,也没考虑车身正不正,会不会影响其他车辆进出。
家政阿姨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动静,早早就放下喷壶,回屋里去叫殷舒荣。
谈骁进屋换上拖鞋,看到餐厅桌子上摆着一盘切好的水果,顺手拿起来,用叉子叉着吃了一块。
刚到沙发边坐下,殷舒荣敷着面膜不紧不慢的从二楼下来。
想到他上次摆了自己一道,殷舒荣瞅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今儿什么妖风啊,把你给吹回来了?”
谈骁看着殷舒荣脸上花花绿绿的面膜,嘴里哈密瓜嚼得嘎嘣脆:“妈您少敷点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怕掉色掉脸上变成唱戏的。”
“臭小子你懂什么!”殷舒荣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我这是定制款,针对面部每块区域的不同状态不同肤质有针对性的进行护肤。”
“听不懂。”谈骁对女性这种护肤品、化妆品实在了解不来。
“对牛弹琴,没遗传你爸一点儿优点。”殷舒荣嫌弃地摆了摆手,在他身边坐下:“说吧,有什么事儿。”
谈骁回国之后就在外面买了公寓自己住。孩子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且好不容易把姐弟俩拉扯大,殷舒荣和谈弘郴也需要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谈慕笙在国外负责公司海外事宜,一年回来的次数比较少,谈骁离得近,一个星期回来三四次,但他每次回来都会提前打招呼,像今天这样突然回家,多半是有事情。
“没什么事儿。”谈骁先讲出自己的来意:“回来跟孙姨学学怎么做饭。”
“?”殷舒荣正在微仰着脖子整理着脸上的面膜,听罢立刻坐直坐正,目露怀疑地将谈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描至少三遍,最后又摸了摸他额头:“你没发烧吧?”
谈骁躲开殷舒荣的手,倾身在茶几上抽一张卫生纸擦掉沾在自己额头上的精华液:“好得很。”
殷舒荣脸上敷着面膜,五官都不太清晰,具体表情更是看不出来,但她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那你说话怎么这么惊悚?”
谈骁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状似无意地说道:“就是突然觉得我也不能总这么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殷舒荣依旧觉得天方夜谭。
谈骁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诌:“前两天我刷到一个外卖曝光的视频,后厨脏乱差,食材里混着苍蝇,我受不了。”
“那你可以订餐啊。()”殷舒荣说:就咱们经常吃饭的那几家餐馆。()”
“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谈骁吐掉樱桃核,扔进垃圾桶里面:“到时候我大半夜下班还让人家给我送餐来?”
提起这个,殷舒荣就很是有话要说,她一把揭掉面膜:“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我早就说了酒吧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长久安稳工作的地方。”
她这个小儿子真是非常让她操心,从发现他的音乐天赋开始,一家人便齐齐向着钢琴家方面培养,进度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了,结果这孩子跑去搞了说唱。
自己生的,不管怎么作怎么闹,到底还是心疼的,殷舒荣知道他心里的阴影,钢琴荒废就荒废了,他喜欢说唱就去弄。
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谈骁没有按照殷舒荣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她会有些失落,但是她并不失望,殷舒荣和谈弘郴也不是什么强势专制的父母,谈骁高兴最为重要。
谈骁去当说唱歌手,全家人都十分赞同,但是殷舒荣和谈骁毕竟不是一代人,有代沟很正常,酒吧在殷舒荣看来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她非常相信谈骁不会乱来乱搞,但是难保别人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