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范公子,想想您师父啊!你后日不是还约了若若小姐和范思辙公子推牌九吗?银子,想想银子啊大人!”
范闲走了以后,范若若时常过来。
美其名曰,为自家哥哥防范野狐狸撬墙角顺带和嫂子培养感情。
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她时常来跟卿颜贴贴,旁边还跟个小财迷范思辙。
范思辙经商脑子是真聪明,推牌九的时候卿颜的钱钱跟流水一样出去。
这么一想,活着更没盼头了。
“傻,我真傻,我单知道他哥聪明,他姐聪明,没想到范思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想我牌九以前未逢敌手,没想到一朝落败,满盘皆输。”
卿颜躺在地上,泪光盈盈。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国师大人身体大好,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哭?”
戏谑的男声蓦然停滞,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多出了些错愕来。
“没哭,这只是我从前脑子里进的水。”
“要我帮你把水晃出来吗?”
李承泽抱着手臂蹲了下来,宽大的袖子落在卿颜的脸上被她一手挥开。
“拒绝,我怕你让谢必安趁机掐死我。”
翻个身从李承泽旁边坐起来,卿颜默默坐远了些。
“你就这么想我?”
他故意做出了点伤感的表情,半真半假。
“你和太子来的这么勤,要不是看谢必安脸上那么不情愿,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得了命令来观察我,然后一击必杀的。”
不怪卿颜多心,庆帝是个心思深沉的,心眼子一百零八个,脑回路九曲十八弯还不带重复的。
表面是个不拘小节的潦草皇帝,真认真起来笑眯眯地就把人弄死了。
“就不能是来刺探心意,趁机赐婚的吗?”
李承泽弯唇笑了起来,脱了鞋就窝在了旁边的软垫上。
“出门左转,慢走不送,顺便把门带上,多谢。”
卿颜伸手一指,皮笑肉不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