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点点头,眸光流转,“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快点好一些,而且我知道很多书法大家都是左手写字,堂姐夫的字矫若游龙,只怕左手练出来了也是大家之风呢。”
江疏月知道陆明湛喜欢听什么,这个人表面上谦虚,其实内心无比虚荣,就喜欢人夸他,听不得一句说他不好的话。
“我的字你看过了?”
江疏月点点头,前世就不必说了,这辈子江银巧对于他们送过去的聘礼,那一大箱子的草纸喜欢得不得了,但她压根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那日堂姐打开,我看了些,堂姐夫真是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江疏月柔声说道。
“你识字?还懂诗?”陆明湛面露惊喜,“你觉得我哪一首写得好?”
成亲这几天他发现,江银巧只会催促着自己读书,说什么科考一定中,但是跟她说起些诗词歌赋来,她一窍不通。
“什么呀,明湛,她懂什么呀。”江银巧恨恨地瞪了眼江疏月,“她就是来给你看病的。”
江疏月的欲言又止都被陆明湛看在眼里,再看向自己的妻子,陆明湛的眼里就多了一丝厌恶。
但也仅此而已。
陆明湛惯会在外人跟前扮演夫妻恩爱了,至少目前还是。
“纸笔在哪里,我要写方子!”江疏月淡淡地道。
江银巧翻了个白眼,显摆什么呀,她也就认识几个字而已,还能写出花儿来啊,“那呢,自己拿去吧。”
江银巧虽然习惯了这样对江疏月,但是在虚伪的陆家人看来,有些不懂礼数。
反倒是江疏月并没有跟她计较,自己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咋了?是不是不会写了?直接说不就行了,我记得住的?”
“堂姐,这是给姐夫的方子,若是说错了一味药,又或者分量不对,那对堂姐夫的身体可是伤害很大的。”
“就是,你别嚷嚷,疏月,你快写。”陆李氏瞪了眼江银巧。
“伯母,我想堂姐也没有恶意,只是她太着急了。”江疏月道。
江银巧想说赶紧着吧,可是看到陆李氏的眼神,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江疏月把写好的药方拿给陆明湛,而非江银巧,“您看看,我很久没写字了,不知道写得对不对,事关人命,可不能有一点差池。”
陆明湛本来是想着江家那样的人家,江疏月能够认字已经很不错了,可当他看到江疏月一手漂亮的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