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对方根本没有必要来找他“相商”。
依仗崇祯皇帝的青睐,上疏弹劾他这样的阉党,
才是当今的主流做法。
见李培恩沉默不语,文震孟微笑着继续说:
“你不必多虑,老朽确实在魏贼手下吃过不少苦。”
“不过如今魏贼已除,此事与你再无瓜葛。”
“至于党派纷争……唉……”
文震孟轻叹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然而,面对如此直白的表述,李培恩只能硬着头皮询问:
“在下目前自身难保,不知湘南先生此行有何贵干?”
文震孟微微一笑,
“并非大事,只因郑季通与我有旧,特来恳请你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李培恩此时也不再遮掩。
根据郑季通的供词,海盗登陆就在今日。
今日之后,无论方泽和他的堂兄成功与否,
此事也将尘埃落定。
于是,李培恩直言不讳:“湘南先生见谅,此事在下无能为力。”
“郑季通罪行累累,我的奏章已送达京都。”
“郑季通的命运,现在全凭圣上裁决!”
听到李培恩的回答,文震孟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他沉思片刻,似乎在判断李培恩话语的真实性。
稍后,他平静地起身告别。
李培恩按照礼节将他送至客厅门外。
然后转身返回后院。
沉思着对方今日登门的意义。
文震孟离开李培恩的府邸,登上马车的瞬间。
车厢内,一位青年满面困惑,焦急地开口:
“父亲,这样的宦官,有何德何能让您亲自登门造访?”
“此事若传出去,恐怕会玷污您的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