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分别后,小夭望眼欲穿,相柳却并不曾来找过她。
反倒是涂山璟,会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些鸭脖子、鸡爪子和青梅酒过来。也时常在医馆附近徘徊。
小夭虽心中郁闷,还是让苗圃请他进到内堂。
小夭客气的让座,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我觉得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可一次性问完,过了今日,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
涂山璟望着小夭,欲言又止。
小夭让苗圃退下。
“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夭,我和防风意映之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孩子也多半不是我的。”
“应该?多半?若心有疑惑,就该去求证。”
“小夭,你愿意信我?”涂山璟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这是你的家事,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个糊涂人。善良心软不是错,可是,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就是无能兼懦弱。”
涂山璟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免得赤水氏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悔婚。”
“我不在乎。”
“我在乎。”小夭心烦意乱的站起身。
“小夭,我们。。。。。”
“你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已经放手了。你从前是有婚约的人,而今又当了爹,你总往我这里跑,旁人会怎么想?虽然我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是我也有在意的人,我不想他误会。”
小夭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并不想让涂山璟难堪,可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不是她今生的风格。
也不知从哪一刻起,她倦了。从前看到涂山璟哀怨的眼神,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总是狠不下心,可现在,她会觉得厌烦。
她本就不该卷入涂山氏的家事,她以什么身份?
从前是脑袋发昏,占有欲旺盛。如今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涂山璟看着眉眼微蹙的小夭,又露出一副惯有的表情,凄凄的看着她。
“你是为了相柳?”
小夭瞟了他一眼:“你该考虑的是你的家事,也该想想如何才能做好涂山氏的族长。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