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好,因为萎靡而呈现的乖顺便一扫而空。
它上蹿下跳,冲所有靠近的人哈气,凄厉的惨叫连绵不绝。要不是针口处戴着伊丽莎白圈,输液针头都会被它薅下来。
钟月涓一个不慎,叫它挠出一道血痕,生生体会了一把农夫与蛇。
“你小心点,我这没有给人打的狂犬,”楚医生道:“这猫的社会化程度很差啊,也不小了,估计掰不过来了。”
“这猫要是活不过十天我再去打。”钟月涓道。
话是这么说,但楚医生还是给钟月涓做了消毒:“这个我就不收你钱了。”
钟月涓开玩笑:“我可是在你的地盘上被抓的,我没讹你就不错了。”
楚医生笑了:“那我谢你高抬贵手啊,最近咖啡馆生意不错啊,我每次路过看见不少人。”
“是啊,多亏有丁黎。”钟月涓大大方方道。
提到丁黎,钟月涓眉眼柔和许多。
楚医生的视线在钟月涓白晳的脸上停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钟月涓下午还风风火火,剪了个视频,虚空索敌把弃养的傻叉骂了个狗血临头。
多大本事端多大碗,您没钱可以拿个碗出门,走到我面前兴许我还能给几个钱。
把猫往我门口一丢是几个意思?
完了生小孩了养不起了也往我门口一丢,您自己觉得合适吗?
……
钟月涓毫不客气地将摄像头拍下的背影公开处刑。
等到傍晚找丁黎吃饭,钟月涓递出被奶牛猫咬伤的小手,眨巴眼睛:“痛痛,要吹吹。”
丁黎:“……”
他从善如流地俯身去吹,柔软的唇-瓣贴在伤口上,气息拂过,痒痒的。
钟月涓忍不住咯咯地笑。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