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好久没见到妈妈了,沢田纲吉握着笔胡思乱想,自从他继承彭格列后,爸爸就卸下职位带着妈妈环游世界渡过美好人生,妈妈和爸爸待在一起就很难想到他。
他也只能每周和妈妈聊一次天,而自己在彭格列的糟心事也不能告诉妈妈,就这样儿时与妈妈无话不谈的自己,最终也变成了讨人厌的父亲模样。时间真可怕。
“阿纲。”沢田奈奈弯腰道,“在想什么?”她摸了摸沢田纲吉的脑袋,担心道:“阿纲最近好奇怪哦,时不时露出恍惚的神情,课业压力太大了吗?要不要妈妈帮你请假出去旅游?”
请假去旅游?!刚听到沢田奈奈怀疑的话语还僵硬在原地在的沢田纲吉,听到旅游这个触动dna的词,便支棱起来。
他开心的握紧笔刚想答应,就看到自己错了一整页的练习册,心头猛窜起的火苗瞬间落下。
沢田纲吉强忍惋惜笑道:“妈妈不了,我只是这几天没睡好,今天赶紧把作业写完睡觉就好了。”
“好吧,那阿纲加油哦。”沢田奈奈遵循儿子的意愿,安慰道,“不过心底难过的话一定要来跟妈妈说,父母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而且……”沢田奈奈露出幸福的表情,“你的爸爸马上要从北极回来,等你春假,我们可以一起去欧洲旅游,咱们家在西西里有亲戚。”
“哦。”沢田纲吉冷淡应道。
那个男人在这个世界确实在南极工作,不过不是挖石油,而是真正的南极动植物研究者,常年待在那里科考,丧偶式育儿,沢田奈奈仍然遭受许多流言蜚语。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的沢田家光都不是好丈夫好父亲。
沢田纲吉握笔在错题本上划上重重一道。
沢田奈奈哼着歌幻想着老公回家后的生活,决定明天再去补充些物资。
沢田纲吉卧室灯一直亮到三点才躺床上睡觉,次日六点半醒,七点就要到校。
他打着哈欠拎着便当背着书包起床,在路口时紧急停下从便当盒里掏出个面包三下五除二干掉,期间混沌的脑袋也稍微清醒些,便习惯性的观察周围事物。
夏天清晨凉爽的清风吹拂到少年身上,吹开他凌乱的碎发,宽大的白衬衫。背着书包啃食面包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仓鼠,路过的少女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这么可爱秀气的少年在想些什么?
夕阳、落日、美少女还是球场、冰可落、手柄游戏?少女想入非非,决定到校就去问名字。
而上班的疲惫社畜看到少年少女,也不由得感叹,这就是他曾逝去的青春呐。
几波人几个想法,人与人的悲欢离合各不相同。
成为别人眼中风景线的沢田纲吉,却边咀嚼着面包边在心中计算,不过短短几十秒,他已经计算出如果敌人从某处隐蔽角落出现后,应该释放多少火焰才能不伤及建筑。
长久的战斗生涯,使得他停留某地的第一眼便是计算最佳隐蔽点,以及反击战斗。
即使穿着中学校服面容稚嫩,他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