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在唇上覆盖了一层水光,连同傅雪舟的手指上都有银丝拉扯。
他匆匆将这颗糖咽下,傅雪舟的手指堵着,他想吐也吐不出来。
……背上的鬼婚契纹身再一次开始发烫了。
好像他每次和傅雪舟亲密接触,鬼婚契纹身都会发烫。
楼延甚至觉得随着鬼婚契越烫,傅雪舟揉弄他唇的动作也越来越狠戾粗暴。
妈的——
有完没完!
楼延忍到极限了,唇肉都开始刺痛,他实在忍无可忍,张开嘴咬了傅雪舟手指一口。
傅雪舟这才停下动作,顿了顿之后,终于从黄布之下收回了手。
楼延用袖口狠狠擦过嘴巴,眼底燃烧着火气。
可算是结束了!
其他三个猎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完全想不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在餐饮车黄布遮盖下的一方无人窥探的空间里,银发猎人和逃跑的囚犯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傅雪舟静静地站在餐饮车旁,他看起来好像有些微微出神。
暴躁男声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嘟嘟囔囔道:“还吃不吃饭啊,饭他妈都凉了!”
中年男人憨厚地笑了几声,小心地看了傅雪舟几眼,老实巴交地道:“我把餐饮车推出去吧。”
傅雪舟回过神,没有说话,直接拉着餐饮车的推手将餐饮车拉到了门外靠墙放着。他最后看了一眼餐饮车,关上了猎人餐厅的房门。
还好这个狗东西还算讲信用……
楼延再次深呼吸一口气,把嘴巴都擦得开始疼了才不甘心地放下手。压低身体从黄布下方空隙观察走廊上的动静。
餐车在这个时候成了他最好的遮掩物,只要楼延能找到一个走廊上没有猪头人出来的空闲时刻,他就能立刻钻出餐饮车跑到旁边的电梯门口。
其实按照楼延的速度,他随时可以往电梯冲去,哪怕猪头人看到他也追不上他。但楼延并不确定电梯是不是一直停在第三层,还是需要时间才能降落到第三层,如果需要时间等待,那楼延就得把这个误差时间给计算上。
走廊上时不时有人出来,楼延一直没有等到完全没人的时刻。
但他也不着急,一边盯着走廊的动静,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猎人餐厅内的对话。
“姓傅的,你要我们帮你做的事是什么?”
声音从房门内传来,很清楚地传到楼延的耳朵里。
楼延也想知道傅雪舟想做的事是什么,但他不觉得傅雪舟会直接说出来。因为他还在门外餐车里待着呢,傅雪舟应该知道他们说话的声音能让楼延听得到,有楼延这个偷听的人在,傅雪舟还能大喇喇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就好像是故意让楼延听到一样,傅雪舟还真开口说:“把第五层变成我的地盘。”
楼延眼神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