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她们也不后悔捅了齐罡那畜生,哪怕要搭上她们的性命。
这下齐管事无话可说了,他只能求助地望向齐项明,如今也只有老爷能救他们了。
齐项明回头,眼神落在齐罡的尸体上,愣神片刻,声音有些哑:“齐虎,带少爷回家!”
“是,老爷!”齐虎连忙带着几个护卫过去抬走了齐罡的身体。
齐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被放弃了,他不甘心地嘶吼哀求:“老爷,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啊……”
一个连主子都护不住的废物,留之何用!
齐项明毫不犹豫跳上马,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齐管事一眼。
齐管事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明明早上他还是公子跟前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不过半天的时间,他就沦为了阶下囚。
既然该死的死了,该抓的也抓了,该走的也走了,陈云州下令:“回衙!”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了大刘的声音:“大人,大人,您看小的抓到了谁!”
陈云州扭头,看到他们几个抬着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过来,直到近前,陈云州才辨认出来,眼前这个浑身漆黑,□□声虚弱的像奶猫叫的东西竟然是黎獐。
“怎么回事?”
大刘兴奋地说:“小的听大人的守在后门,火烧起来后,这家伙想从后门逃跑,发现我们守在那,他又缩了回去,直到火势越来越猛,烧到后门了,他才不得不逃出来。但他腿瘸了走不快,被一根断裂的柱子砸中后背,要不是小的几个将他拖出去,他现在已经烧成了灰!”
其实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黎獐身上大片的烧伤痕迹,尤其是下半身,两条腿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黑乎乎的,跟炭一样,皮肤与烧烂的衣服粘在一块,稍微颠簸一下就会扯下来一块皮。烧成这样,搁现代恐怕都救不回来了。
平日里若是不小心被油烫个泡都会痛得要死,他这样大面积的烧伤痕迹,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只怕比衙门的酷刑都还要难受几分。
估计黎獐都恨不得大刘他们没救他,让他烧死在大火中,也比现在这样活生生的受罪强。
陈云州还真的猜对了。
看到他,黎獐眼底迸发出欣喜的光芒,张了张嘴,艰难地突出三个字:“杀……了我……”
想要寻个痛快,晚了!
陈云州偏偏不如他的意,拍了拍大刘的肩膀:干得不错,动作轻点,一会儿给他喂点水,别让他死得太快!”
大刘大声应道:“是,大人。”
陈云州收回目光:“走了。”
一行人回到县衙,薛剑将罪犯带去了大牢,陈云州则去向杨柏川复命。
书房中,杨柏川邀请陈云州坐下。
陈云州简单讲了一下情况。
杨柏川颔首:“今日多亏有陈大人坐镇,若单是薛剑怕是拿不下齐罡。”
单是纵火逼出齐罡,薛剑都会顾虑再三,更别提让人在大众之下捅死齐罡了。
对于齐罡的死,杨柏川是极为满意的。这要是个活口,带回来反倒是个麻烦,齐项明肯定会想各种法子,不遗余力地救他这个独生爱子。
陈云州拱手谦虚道:“大人过奖了,可惜齐项明太沉得住气了。”
这么大的事,杨柏川不可能放心地在府里等消息,他也派了人出去盯着这事,所以自然知道陈云州硬刚齐项明的那一幕。当时他还跟管家感慨陈云州到底是少年得志,年轻气盛,不够圆滑,过刚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