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阴雨天的早春夜晚,房间里渗着丝丝缕缕的微凉空气。
傅西泠坐在沙发上看她。
她走过去,从沙发扶手上拿他的风衣外套给自己穿上。
她穿着他的外套,跨坐在他腿上,问:“为什么没回国?”
“还想见你。”
后面的事情发生得非常顺理成章。
在这场漫长、持久的运动结束后,满钻手镯也重新回到时芷手腕上。
风衣下摆有些压到褶皱。
傅西泠准备拿去干洗时,从口袋里掉出一枚打火机。
很熟悉的牌子,金色,打开盖子有清脆的、带着余音的叮铃声。
他熟练地点燃双火焰,问她:“哪来的?”
“捡的。”
“不像,这玩意是新的。”
隔天,时芷去上班,傅西泠坐在公寓楼下给之前麻烦过的姐姐打电话,说自己准备回国,刚订过了机票,这次流感没好,下次再来一定去拜访他们。
姐姐在电话里笑着问:“女朋友也带来给我看看吗?”
“我说实话,还没追到。”
“之前说感情好得不得了,合着是骗人呢,追都没追到的?”
“是没追到。不过,感情也是真的有点好。”
傅西泠叼着烟,摸出打火机,翻开盖子。
阴雨天过去,阳光落在手里的金色物件上,亮堂堂的,格外顺眼。
他想起昨晚最后的对话。在他发现打火机是新的之后,时芷并没有过任何慌乱。
她身上有股迷人的慵懒劲儿,没有否认,也没有掩饰过打火机是她买给他的。
特别酷,不说是礼物,更不提什么纪念不纪念的由头。
她这样说的——
“以后少拿塑料打火机在我眼前晃,我更喜欢和有品位的人做。”
想到这儿,傅西泠咬着烟呼出白色烟雾,兀自笑起来。
早说过了。
她才是让他总能心甘情愿咬钩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