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要再捏一下这张脸——
指尖还没落下,却又怂了,怕这样的动作真把这头猛兽给惹醒,所以近朝颜最终手指只是拨过男人右眼长而直的睫毛。
哇。
她从右到左拨过一趟,觉得有意思,又从左到右拨了一轮。
摸过睫毛之后,近朝颜的手指又开始碰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唇畔时,让早就被她吵醒、一直隐忍没发作的男人捉住,他眼皮掀开,灰蓝色凤眸晦暗地看着她:
“玩够了吗?”
不小心吵醒对方、还被逮了个正着的女人不复方才的猖狂模样,小鸡啄米地乖巧点头,“嗯嗯,你睡、你继续睡,我保证不吵你了,真的。”
对视几秒钟之后,云雀恭弥把她的手往怀里压了压,呼出一口气,重又闭上眼睛。
近朝颜噤若寒蝉地老实了一段时间,又觉得这种姿势被抱着不太舒服,轻轻动了动,意识到被男人抱得太紧。
她想了想,仰头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小声说:“老公,可以松开一点吗?”
云雀恭弥没理她。
于是怀里的人又亲了他一口,这一次吻落在他的喉结上,但却感觉他抱得更紧,女人于是放弃讨好他,开始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松、松开嘛,我好热啊……”
被抱着的人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却很快犹如中了定身术,完全停了所有的动作,连呼吸都吓得顿住。
接连被她吵醒的云雀恭弥冷冷睁开眼睛,唇角一扬,“怎么不继续动了?”
近朝颜:“!”
感觉到某道威胁的热度,她立即回忆起前几天的疯狂,好半天才艰难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动了,你、你……你睡吧……”
睡?
云雀恭弥确实还打算再睡,只不过他意识到如果不把这只小松鼠也弄困,他今天恐怕是休息不好了。
他垂眸问怀里的人:“你睡不着?”
近朝颜点头又摇头,让他此刻被吵醒的低气压所笼罩,自己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能逃过一劫。
但男人显然没耐心等她选出正确的答案,舌尖抵了下上颚,危险的笑意更盛,灰蓝色眼眸里早没了先前被感冒疲惫困扰的倦怠,此刻泛出凶兽小憩时被搅扰的寒芒来:
“我帮你。”
女人不断摇头,“不不不不用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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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跃至窗边,调皮地随着风声追了会儿窗帘,却在听见主卧里的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息后,陡然停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也匆匆奔逃西山,迫不及待让夜色来遮掩这一室残余的荒唐。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