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恩不闪躲,任他的舌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
和粗暴的手正相反,他的吻那么温柔。就像他们曾经义无反顾的青春。
谁都没有游刃有余。像卸掉武器的士兵,跪在彼此朝圣的领地。
他享受占有的快感,他放肆着本能不堪。
他们感觉着彼此想要占有彼此的冲动。好像那份确信能赶走所有孤独。
彼此交错的呼吸,缠绵,热烈到近乎晕眩——直到智清圣翻身将宋亦恩摁压在柔软的米色天鹅绒枕间。
借着三分酒劲,宋亦恩也直勾勾望着眼前居高临下的智清圣。全身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智清圣用嘴撕开安全套,在宋亦恩面前,给下体套上。
拿过床头的乳液,打湿整只手。
手往下体后侧移动。
「痛っ——」
宋亦恩咬着嘴唇,撇过头去。
前戏的时间再长,五年未碰的地方仍然感受到强烈的违和感。
没有智清圣的五年里,宋亦恩没有碰过其他男人。
更准确的说,是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他。
撇头三分是因为异物感,七分因为习惯。
五年前那么多个晚上,宋亦恩总是这样,每到这一步就扭过头去不看智清圣。
不管做多少次,这一步总让他觉得比在街上裸奔还不好意思。当然,他没有在街上裸奔过。
如果有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想。
「呃…嗯……啊——」
在熟悉又生疏的快感煽动下,宋亦恩的呻吟渐渐染上嘶哑。
智清圣的呼吸声在耳边越来越明显。
朦胧中他像是说了些什么,宋亦恩哪里能听清。
唯一的确信是他在自己身体里游荡的手,一下比一下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