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圣少爷没有那么好骗,需要你配合另一出戏。」
那「戏」。是永远离开智清圣的承诺,和在摄像头面前和另一个陌生男子,做这辈子以为只会和智清圣做的事情。
宋亦恩那天怀疑自己可能并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智清圣,智清圣刚好是同性而已。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吭声。另一个男子的脸都没有看清。
从头到尾,无力、恶心和憎恨在内脏排山倒海,生理性的疼,作呕的耻辱感和被践踏的自尊心如夏雨轰鸣。
直到摄像的人一声令下,结束了这场宋亦恩这辈子挥之不去的耻辱性闹剧。
从头到尾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
智清圣你一定要活着。
智清圣对不起。
那天以后,在医院不管怎么问,宋亦恩都再没能打探到智清圣的消息。
尹秘书告诉他没有智龙成的允许,他是见不到智清圣的。
尽管这样,宋亦恩也没有离开医院,他死死守在被送进急救的通道,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一个好心的护士小姐姐见他失魂落魄甚是可怜,整日给他送水送餐。那是地狱的几天里宋亦恩得到的唯一一缕阳光。他决定今后不会吝惜给陌生人的温暖。
直到第四天,尹秘书让他上了车,目的地是他和智清圣的公寓。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平头男子带领的黑衣人将所有自己的行李丢出公寓。
尹秘书告诉他智清圣已经脱离危险期,但需要绝对静养。智家已经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疗养设施。现在唯一宋亦恩能做的,就是离开智清圣。
那一瞬间,宋亦恩又一次尝到那无可救药的无力感。
他到底能为智清圣做什么?他连智清圣都见不到。
他连他们的生活空间都保护不了。他连一句堂堂正正的反驳都说不出口。他连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这一刻又什么都做不了。他以为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智清圣,这一刻却发现智清圣离自己那么远。
什么爱可以超越一切。
现实面前,爱根本不堪一击。
半个月后,尹秘书又再次找上门来。他可以见智清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