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成绩都甚好,若都正常发挥,想必是共赴首都圈上大学。
首都圈两所顶尖名校:斯坦溪大学和南星大学。斯坦溪文科医科略胜一筹,南星理工天文更为强势。
两人自是同报斯坦溪。不过智清圣报的是医学院,宋亦恩则是汉语言文学。学院不同,加上医科学业繁忙,想必今后渐行渐远。
不如是件好事。
暗恋不去,桃花不来。
只是不知道该拿心里那一阵一阵鉆心见鬼的疼如何是好。
d-day来临。
一番舟车劳顿,终于到了酒店。
匆匆忙忙放下行李后集合,疯了似的准大学生们愉快地在旅游景点狂欢。
唱着叫着,跑着跳着。说不完的玩笑,闹不完的叫嚣。欢乐的时光总是被仙女棒施法加速度流淌,不知不觉中夜幕便降临,生龙活虎的孩子们终于精疲力尽地回到酒店。
因为观光组别不同,宋亦恩没有和智清圣一起自由行动。本来智清圣说要换到和他一组,被他拒绝了。
高考结束,唯一能让他转移註意力的学习都无法再帮他,以至于现在氧气里的智清圣浓度太高对他都成为一种折磨。
忍耐终于要到了极限。
他故意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以便回去后可以倒头就睡。
强製用理智约束的感情已经愈发不受控製,他感觉必须避免封闭的空间里和智清圣过多的对话。
他怕控製不住他自己。
白天观光的时候,他脑子竟擅自模拟今夜和智清圣表白,然后智清圣接受了他,然后……
他赶紧往脸上浇了一整瓶水,呼唤理智回归。
拋开这份感情对两个当事人的影响,宋亦恩自觉还有其他太多顾虑。比如父母的期待,比如亲友的眼光。在父母和兄长呵护下长大的他从小到大衣食无忧,但家人温暖的爱意,也给他套上了努力迎合期待以回报父母的枷锁。
而这份感情,怎么包装锻造都放不进父母期待的轮廓。
这是年少的宋亦恩最大的惶恐。
他也恨自己一边没有担当,一边又消化不了欲望。
有的人对欲望充实,有的人歪曲逃避。
宋亦恩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