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卫军穿着厚重的盔甲,行走间,盔甲之间发出碰撞的声音,他躬身,拱手道:“回公主的话,淮王说,他有要事在身,腾不开身过来。”
另一名都卫军也回来了,他站在另一人身侧,亦是躬身拱手道:“回公主的话,宗掌印说,他有事在身,晚些时候再过来。”
沈默:……
呵呵,漂亮!
她猜测,这两人应是脸上挂了彩,不太好抹得开面来她这里。
罢了,等这两人的伤好些了再说。
自从她的身份亮明后,这三日,长孙史与闻管家倒是往她这来的勤快,每每来时,她便让幼容候在外面。
现下尚不能让幼容知晓一切,她怕幼容暗地里会与陆鸢联系。
倒是这三日,谢章与谢勋却是一面不曾露过,到好似从她眼前销声匿迹了般。
暮色将至,夜里竟是起了风。
临到子时,闻终换了身轻便的劲装,来到璟云轩内,踏进书房时,便见褚桓正坐在案桌前看着一应案文。
他恭声道:“二爷,陛下今晚下令,由都尉韩络押送宣王一路向北,去往边关。”
褚桓合上案文,眉眼冷冽,“杭奕。”
杭奕推门而入,拱手道:“二爷有何吩咐?”
褚桓道:“叫陈禹速来一趟。”
杭奕颔首:“属下这就去。”
言罢,他转身出去,合上门快速离开。
闻终略有疑惑,“二爷,可还有旁的事?”
褚桓站起身走到雕花窗前,伸手打开两扇窗户,外面起了风,风卷而过,使他的衣袍轻荡着。
“本王既能察觉,景王又岂会无所觉?”
闻终听闻,转身看向褚桓修长挺拔的背影。
的确。
景王比宣王的心思更加的深沉,宣王因自己是众王爷中的大哥,天生带着一股子自傲,总觉得,储君之位该传于长子,是以,行事作风上,总有些狂妄。
而景王不同,景王甚至比睿王的心思更加深沉。
这些年来,景王在朝中从未崭露锋芒,处事作风间,均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但身为皇家之子,他又岂是甘于其他兄弟锋芒之下的?
不多时,杭奕便与陈禹一道赶回来,这几日陈禹似是忙极了,赶回来时,衣着风尘仆仆,脸上也有些疲态。
杭奕道:“二爷,属下刚出府不远便碰见陈禹了,是以,回来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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