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主簿眼睛一亮,这主意,似乎可行!
我就将他岛上人口核算为一百人,甚至是一千人,让他一次性缴纳十年的税款。而实际上只是定个三五人的税课数额,这其中的差额,想折算多少股权都可以啊!
县一级所有的课税都归主簿管,想怎么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惜,只给半成。
不过,算算将来的收益,已经很可观了。毕竟自己连一两现银都没有付出。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饼!
万主簿脸上带着矜持而满意的笑意,在甄鑫的恋恋不舍的告别中,登上离岛的船只。
直到万主簿恢复了他平日淡然的神色,衙役班头才问道:“主簿今天带我们兄弟几个过来,不是说要给那姓甄的一点颜色瞧瞧的吗?”
万主簿一怔。
是哟!
威波军被这些人所灭,上下少了许多孝敬。而且直接抓到了他们拐卖人口的证据,以及暗藏赃物,怀疑私贮火药等系列的问题。
今日过来,本来准备杀几个人立威,让他们及时补上这个缺口。
为什么一个铜板没拿手,自己反而会如此心满意足?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甄鑫如大字般地瘫在椅子上,不住地喘着气。
累,真他妈的累!
忽悠一个人,尤其是忽悠一个有文化的人,比跟海贼打一场仗还累!
送完客人的珍娘,自码头回到小屋,看着毫无形象感的甄鑫,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崇拜。
是真心的崇拜,而不是如以前那般,更多的是敬畏与感激。
她很清楚那个万主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如她这般的小民来说,县尊已是高若在天之上的老爷,轻易接触不到。一县主簿便能直接对自己生杀予夺。
尤其万主簿,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七八年时间,在临高几乎可以一手遮天。
此人总是摆出一副端庄正气模样,生人勿近的铁面形象,实际却是贪得无厌,心狠手黑。
这样的官油子,竟然被眼前这位年方十六的少年,几句话的功夫就捆绑在了一起?
还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