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在屏风后,喝着苦的让人想吐的药汁子,面无表情听着外面这一场审判。
问清他们交头的地点,锦衣卫们就开始行动,而抓获的女人,实在叫人意外,居然是明如槐的夫人柳氏。
这就叫人搞不清了。
看到锦衣卫们压着柳氏进来的时候,明如槐满脸懵,还想阻止这些锦衣卫们粗鲁的举动,为自家夫人说几句话。
“新科状元,你就别掺乱求情了,咱们伪装好去交头地点时,就是你这夫人拿着银子等在那,你若是求情,可就有合谋的嫌疑,让你夫人自己跟陛下解释吧。”
说话的这位也是一位皇亲国戚,只是血缘跟萧直就远的很,自武烈帝与温皇后成为大梁的主人,因武烈帝曾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这个位置便只由姓萧的来担任,且是皇帝心腹。
现在这位镇抚使就是萧直一把提拔起来,皇家出了五服的堂侄子。
涉及内宫辛秘,镇抚使亲自出手,很快就侦破此案。
“霜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指使的小信子,陷害贵妃和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明如槐不懂,完完全全想不通,她跟贵妃有什么仇怨,陷害自己的夫君和贵妃,她图什么?
难道自己的夫君跟贵妃私通这种大罪,那是要祸连家人的,她这个做妻子的,能捞到什么好吗?
看着罪魁祸首,不仅明如柏不懂,萧直也不懂。
柳氏却不慌不忙,对萧直磕了个头:“民妇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民妇认罪,不过民妇一个人可做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袁氏玫蕊,袁太妃,还有首辅吴家都参与了此事,陛下派人一查便知。”
她这态度就更让人看不懂了。
萧直眉头深深皱起,就连他也看不透这个女人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陷害贵妃,还有你如槐,可是你的丈夫。”
柳氏忽然笑了笑,看向明如柏:“夫君,妾身是在帮你啊,难道你不感谢妾身?”
明如槐觉得耳边嗡嗡的,脑瓜子生疼,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几乎要晕过去,只能艰难的问出一句:“为……什么?”
“夫君不是一直在悔恨,当初没有带走贵妃,没能跟贵妃私奔成功,而贵妃入宫后,便跟夫君再无可能,妾身可是帮你再次见到你的心上人,难道夫君不该感谢我?”
这是帮忙?还要感谢?
明如槐几乎要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萧直攥紧拳头,目光阴鸷。
“夫君不是一直不能忘怀贵妃,直到而立之年,才刚娶妻,夫君醉酒后,抱着妾身喊贵妃的名字,还不停的说后悔,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这些难道不是夫君做的事?”
柳氏笑的叫人发憷。
而萧直满脸冰冷,袖中的拳头已然攥的紧紧,指甲几乎要将手心抠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