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云淮实在抗不过路凛安眼中茂盛的光芒,他强装镇定走过去,看见路凛安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在了黑色的衣料上。
这个人并没有去看医生,昨天一整晚可能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就好像生怕他不打招呼直接走了一样。
云淮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异族是不是要灭绝了,怎么选出了这么一个脑子里只有谈恋爱的领主。
……也难怪他在深渊搭窝的时候一抓一大把金币,原来他自己就是在创生星域造金币的人。
路凛安的视线落在云淮安静的脸上。
他嘴唇动了动,云淮警惕道;“不许再说那三个字!”
路凛安嘴巴闭上,须臾又道:“你耳朵,红了。”
云淮:“…………”
“也不许说我!”
路凛安彻底闭上了嘴巴,但他外面的嘴巴闭上了,脑子里的嘴巴没闭上。
叛逆的躁动的基因奔跑在四肢百骸,并以一种好大儿终于出息的语气乱叫道:【不愧是我!不愧是我!】
路凛安:……
就很难承认这么丢人的东西是他自己的意识。
【你是不是不用再筑八十年的巢了!七十九年就已经可以了!冲冲冲!】
路凛安:…………
云淮看着路凛安凝滞的脸,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没有发现路凛安的不对劲,这个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个宇宙势力领头者的模样,充其量只像是一个坠入了爱河的大男人。
虽然这个大男人喜欢乱吃东西,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扔掉自己的孵化蛋壳。
云淮深深吐出一口气对路凛安道:“你的医生在哪里。”
路凛安从云淮的左边耳朵看到右边,然后又看到他的嘴唇和鼻尖,“……我没有医生。”
云淮:“你说什么?”
路凛安:“你是唯一医治过我的人,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医生。”
云淮质疑:“你不是异族领主吗?”
怎么连一个看伤口的人都没有。
路凛安半走神半清醒,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因为我是领主,所以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云淮沉默几息,光线大亮之下,这个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