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也知道,即便后营守备军有他的人,在出城门之后,又去了何处,也根本无法知晓。
于是他道:“还有旁的么?”
简一闻言看了陈呁一眼。
“无妨。”李胤开口道:“该知晓的,他都知晓,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听得这话,简一才开口道:“卯时末,平阳王与平阳王妃,驾着“宁王府的马车,从西门出了城。”
李胤闻言皱了皱眉,沉默片刻,轻嗤了一声:“左正一还真是小心谨慎,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说完这话,他看向陈呁道:“陈家,或者左正一,甚至是姬家,在城外距离京城两个时辰的车程处,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庄子?”
陈呁闻言眸色微动,但他没有作答,而是问道:“为何是两个时辰的车程?”
“道理不是很简单?”
李胤冷声道:“左正一带着烟儿出城,与平阳王夫妇出城的时间,相差了一个时辰。平阳王武功高强,又擅长急行军,时间太短他必然能追的上,加上平阳王府侍卫、孤的侍卫,以及宁王府搜寻,他要将烟儿藏住,必然是离京城较远。”
“左正一知晓烟儿与平阳王府侍卫,有隐秘的联络方法,这才会亲自带着烟儿出的城,他不可能半路下车功亏一篑。而他又要与平阳王夫妇相见,一来一回,最折中的办法,就是定在一个时辰车程的地方。”
“如此一算,无论烟儿被藏在哪个方位,皆是距离京城两个时辰车程之处。”
陈呁闻言静静的看着他许久,然后才在李胤不耐烦的眼神下,缓缓开口道:“我现在终于知晓,为何你能掩藏身份那般之久了。”
李胤皱眉不耐烦的道:“孤要的不是你的夸赞,孤只想知晓,烟儿究竟在何处。你不说,孤也能查到,只不过需要费些时间和手段,你既然能在陈夙死之后,还惦记着见烟儿一面,心中多少都是有她的。”
“左正一什么德行,你心里清楚。越早寻到烟儿,她才会越安全!”
陈呁闻言垂了眼眸,依旧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