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不是过得不好吗,可为何她煊哥儿也会遭此一难?
是净能道长算岔了,还是说这次只是个意外?
孙氏心头乱糟糟的,没个主意。
不成,明日得让人把净能道长请府上再算一算!
谢煊一愣,随即又被腰和腿疼得回了神,说:“夫妻不和是小事,说不准今日就和好了,便是他险些猝死,阿娘都说是险些了,那就说明他已然平安度过了,这可以说是不顺,可他都平安度过了,也可以说是平安顺遂呀!”
孙氏被儿子的话给点醒了。
是呀,若真的不顺,一理应是夫妻分离,二就算不是猝死也得卧在病榻上许久,这才算是不顺遂。
身上的疼,让谢煊丧失了理智,紧紧抓着他母亲的手:“阿娘,谢衍拖累了我十八年,我受够了,不能让谢衍再影响到我了,不能让他再拖累我了!”
孙氏闻言,看着儿子这番模样,不禁潸然泪下。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先前净能道长所言。
谢衍的心头血吗?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宝贝儿子,谢衍不及万分之一。
她自然不能让过继的谢衍继续拖累儿子。
原本没有害人的想法,可现在却在慢慢地动摇。
可一旦做了这事,就没法收手了,若被发现了,又该如何是好?
孙氏心中两个想法不停碰撞,久久未能下定决心。
下午,询问了大夫关于儿子的情况。
说是得精心调养,但便是如此,也恢复不成以往的情况。
腰椎受损,房事和骑马,还有
要用到腰力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
而腿脚,虽未断,可往后走路有可能会略坡。
孙氏一听,岂能让自己的儿子沦为一个半废人。
把儿子接回府中,安抚好儿子后,便立即进宫求她那贵妃妹妹差个本事太医给煊哥儿治病。
孙贵妃听闻外甥受了重伤,一怔,问:“谢衍这段时日,日子过得顺遂?”
孙氏抹泪摇头:“既算,也不算。”
说罢,把谢衍的事娓娓道出。
孙贵妃微微蹙眉:“净能道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