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霆撇了撇嘴,“你哭过了?”
“没哭?我哭什么,刚才蒸馒头热气哈的。”
解释完,江清月自个忍不住笑了,“刚才那点事还不至于让我哭呢,而且这是我第一次上河工,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没啥丢人的。”
周正霆咂了下舌,似乎在嘲笑她的厚脸皮,“那你明天还去吗?”
江清月连忙摆手,“算了吧,我觉得上河工对我来说的确是太重了,对了,我明天想去县城,提前和你说一声,晚上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自个热个馒头凑合吃吃。”
“去县城?”
周正霆闻言不由得蹙起眉头,想问问她去县城干什么。
但是一想两人之前约定好的,互不过问对方的私事,便闭上了嘴。
江清月见他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便放下心来,“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的?”
“用不着。”
“那行。”
第二天,江清月按照原主的记忆,一大早便到了村口拖拉机集合的地方。
今天逢集,去县里的人不少。
不过大部分都是村里的娘们和那些女知青们。
大概是因为男人们都要去上河工。
江清月上了车,就看见对面三两个女知青当中,有一个就是方茹芸。
她和原主两个人原本关系就很差。
江清月也没打算和她怎么样,两人相视一言都默契地撇开了眼。
江清月一坐下,两旁的婶子大娘都拉着江清月说起了话,“听说昨天你还去上河工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哈哈笑笑起来,“我听说昨天有人摔了个屁股墩,弄得一身泥巴才回去的,那个是你吧?”
江清月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是我,之前我没干过什么重活,昨天本来想去试试看的,没想到手都破了,还摔了一跤,丢死人了。”
江清月说得很坦诚。
一方面事实的确如此,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自已不是干这个的料,以后可能就要继续懒下去了。
几个妇人们听江清月说的这么坦然,纷纷收起了笑意。
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
“这么好看的手破成这样,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