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共就一间大屋子,里面囊括了两人睡觉的炕,吃饭的桌子,剩下的地方都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旧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角落里。
做饭的地就是在屋子进门的地方,用半面墙隔开的一张灶台,墙面上已经被烟熏火燎地发黑了。
灶台后面还有口水缸,散落的一捆柴,连张案板都没来得及准备。
一圈看下来,除了脏、乱,就只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了。
就算是老鼠来了,都要摇头跑。
更何况从现代穿过来的江清月?
只不过,她现在哪也去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江清月深呼一口气,含着泪指了指床铺,“周正霆,你把床铺收拾下吧,床单换下来,我先去做饭。”
说完,便扭头去了灶台。
缸里没水,江清月又指挥起了周正霆,“你去外面铲点雪进来烧水。”
周正霆正不情愿地收拾着床铺,听见她又开始指挥自已,不由得横眉冷对,“你自已没长手?”
江清月也不客气,“那一会饭做好了,你吃不吃?”
周正霆抿了抿嘴,她在大队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
从未见她下地上过工,也没见她去过河边洗衣服,这样的人会做饭?
但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自已又是个不会做饭的,只能服软。
“粮食都是我带来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江清月双手掐腰正要和他争论,听见这一句后顿时败下阵来。
好家伙,自已连颗米粒都没带来。
那是没啥好说的。
想着直男一般都是吃软不吃硬,江清月便态度软了下来,“那什么,我现在身上疼死了,去外面一吹指定要感冒,感冒不是还要花钱买药嘛。”
周正霆见她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麻溜拿着盆出门铲雪了。
昨天大雪下了一夜,外面的雪已经堆得很厚。
江清月想着水井那么远,这才想着要煮雪水用。
等第一锅热水煮好,江清月直接用来刷锅洗碗,清洗灶台,顺便把屋里唯一的矮凳矮桌给擦了擦。
清洗完,江清月又朝外面的男人喊了句,“周正霆,帮我把脏水倒出去。”
已经吃过几次亏的周正霆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直接闷不作声地把脏水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