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蓝江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很有道理,而陈承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好家伙,让他们这群文化人一说,自己都跟她在一起了,一样没有资格替她拒绝其他男人。、
凝滞的气氛里,宁昭同说了一句不太客气的话:“问题是,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薛预泽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伴侣忙还是不忙,是否有资格为她拒绝别人的追求,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此发表意见呢?
沉默蔓延,薛预泽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等着她的道歉,毕竟这句话即使对于陌生人来说也显得蛮横了一些。但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只有越来越难熬的冷清空气,随着呼吸冰凉肺腑。
许久。
薛预泽微微吸了一口气,几个字过后才找回正常的发声方式:“我以为,作为追求者,我对你展露我的优势,试图讨得你的欢心,是理所应当、至少无可厚非的。”
“我不明白你的理所应当,这个追求者的身份也很可疑,”她神色骤淡,反手将手指扣入陈承平的指间,“我还在一段关系之中,暂时没有结束的打算,那所谓的追求只会成为我维系关系的困扰,您觉得呢?”
“你这样是自己把所有可能性都关闭了,不觉得是自我束缚吗?”
宁昭同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一段丰足的爱就是自由,或者说,为了爱逃避自由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薛预泽心绪复杂,自觉可能有些嫉妒,却不愿意承认会陷入这样的情绪中。稳了稳呼吸,他认真问她:“你很爱他?”
“应当如此吧。”
陈承平心口蓦地一烫。
爱。
她说爱他。
薛预泽沉默了片刻,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冒犯了,我应该意识到我的表现完全无法吸引你,否则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拒绝我——还是向陈队长道歉,我不该这么挑衅你。”
陈承平摆了下手,宁昭同握住,笑道:“没事儿,花孔雀,也挺好看的。”
“……你说话够难听的。”
“一直挺难听的,以前不是对着你,你就体会不到疼,”宁昭同开始犯困了,小小打了个哈欠,“而且我也不是特地躲着你,我是真忙,不然看个戏能有什么不行的?”
薛预泽一听,微微探身:“那以后还能邀请宁老师一起听戏吗?哦,不知道陈队长介不介意?”
我靠。
喻蓝江摸了一下鼻子。
这男的好茶啊。
陈承平瞅薛预泽一眼:“又是朋友啊?”
薛预泽一听就笑了:“对,朋友,正经朋友。”
“得了,那是她跟你的事儿,”陈承平拿过钥匙开门上车,“过生日还被骂一顿,你也挺不容易的。行了,快回去吧,你穿那么点儿,这地下风吹着小心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