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师师都难挑瑕疵,众人还能说什么呢?
只得反复称赞道喜,心中却各自震惊不已:这王霖竟将官家书画技法模仿到这般高深境界,难怪官家之前会赐他御书,还给予夸街三日的荣耀。
潘明彻底死心了。
武功骑射不是王霖的对手,而且他心知肚明、差距太大,这辈子可能都追不上了;不成想在文才书画上,王霖照旧是人中翘楚,更胜他一筹。
潘明不得不承认,他今年当属流年不利,撞上个百年不遇的奇才。
这都是命!
潘明心灰意冷,捎带着对李师师的那点心思也淡了,趁酒宴进入尾声,就悄然悻悻走了。
潘明走后,气氛自然变得更热切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叙叙谈谈,加上李师师又命使女起舞,很快就都吃得大醉。
众人一一告辞而去。
只有马扩看得出来,今儿个师师姑娘情怀大动,有意要留王霖在樊楼过夜了。
马扩临去,拍拍王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贤弟好生享受,咱们兄弟改日再聚!不过,佳人虽美,色却是刮骨钢刀,殿试在即,贤弟莫要过度放浪形骸,保重身子为好!”
事是这个事,但王霖打死也不能承认:“马兄哪里话,我再与师师姑娘说说话,便也回了。”
骗鬼呢。马扩撇嘴,扬长而去。
李师师沐浴更衣,又换了一身衣裙。
她今日吃了不少酒,两颊嫣红,醉态朦胧,风情万种。
她半卧在榻上媚眼如丝。
王霖自不矫情,既然佳人自荐枕席,他何必惺惺作态。
只是他刚近榻前,门外便传来使女的急急呼唤声:“娘子,官家来了!”
李师师俏脸骤变,顿难堪涨红了脸。
她望向王霖,匆匆往榻下一指,红脸道:“暂请公子委屈一二,奴应付了官家便是……公子放心,奴……”
我去,这狗官家赵佶,早不来晚不来,非这个节骨眼上来。
王霖心里咒骂两声,稍一犹豫,还是无奈钻入了床底。
要让赵佶发现他与李师师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