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郎中所言,到了城门的时候,守卫们对他颇是敬重,张口便是“先生”。
李郎中颇是和蔼,与他们寒暄起来,说他出城给人看病,还说后面牛车上的是昨日在医馆里过世的,正好顺路,送回乡里安葬。
未几,他们走了过来。
大约是因为觉得死人晦气,他们检视得很是敷衍,翻开草席看了看,闻到味道,就赶紧走开了。
我捂着脸,干嚎得愈发大声。
只听一个守卫道:“这妇人也是个苦命的,走吧,好好安葬。”
阿善谢过,赶着车,跟在李郎中的小毛驴离开了城门。
直到离开了好一段路,我才收住了哭声。回头看去,晨曦之中,那城门已经远去。
心头终于松下来,我忙将草席揭开。
只见他已经睁开了眼,骤然目光相对。
大约是因为脸上的铅粉着实过于惨白,他此时的样子颇有几分病西施的阴柔,却衬得那眼神愈加锐利。
“你觉得如何?”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发烫。
他没答话,仍盯着我,道:“你方才出城的时候,说的什么?”
我一怔,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了装得像一些,边哭边说了好些话,却不知他指的那一句。
“你听到了什么?”我问。
他冷冷道:“你说,夫君你这薄情短命的,这辈子走了下辈子也别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草屋(上)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这话。
这个记仇的。
“那又如何,”我说,“我学着滑稽戏的优人台词说的,又不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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