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暴虐的夜晚不仅只有咆哮的雷声还有恍若火焰的闪电,黑暗的船舱被照亮的时候,她的嘴中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一声一声,很奇怪,夹杂在震耳欲聋的响雷中,萧焱听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小可怜被区区几道雷吓哭,脸色阴沉地抿直了薄唇,额角的青筋也跳了几下。
再然后,他迈着长腿下床,快而准地抓住了少女的衣领,将人拎到了过于宽敞的床榻上。
“接下来,你若再闹腾,我一定掐断你的脖子,将你丢下船。()”萧焱平静地盯着少女细嫩的脖颈,眼中迸出了凶光。
余窈忽然就从空空荡荡的帷幔外面到了未婚夫的床榻上面,她高兴都来不及,根本就没察觉到命悬一线的危险。
快速地挪到早就看好的角落,她重重地嗯了一声。
只要肯让她和未婚夫待在一起,她什么都会乖乖的。
随着余窈蜷缩身体躺了下来,这处密不透风的空间中重新恢复了沉寂,男人阴着脸看她,没过多时,收回了视线。
夜色中,巨大的船只静静地泊在码头,暴雨几乎没有断过。
余窈再听着雨声,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抱着迎枕,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一夜过去,雨还在下。
辰时不到,船舱外有人在走动,萧焱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睛。帷幔之内的光线依旧很暗,他垂头定定地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子,神色阴郁。
她还老老实实地待在昨夜的角落里,可他的位置变了。
少女靠着他的胸膛,睡的很香,脸颊微红,呼吸平稳。由她体内散发出的馥郁香气盈满了整个空间,她轻轻动了一下,被他咬过的齿痕映入他的眼帘。
一瞬间,萧焱的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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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未停,总待在码头也不安全,常平找到了王伯,从他的嘴里得知这雨还会再下一日,眉头紧锁。
辰时将过,雨势小了一些,他走到陛下的船舱外恭声请示是否要移到岸上。
内侍微带阴柔的声音成功地唤醒了熟睡的余窈,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了床榻的正中央。
而她浓密的一头长发之下枕着的是未婚夫的手臂,余窈倏然一惊,对上了未婚夫死寂冷淡的双眸。
郎君,我,我不是故意的。()”余窈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睡在了未婚夫的怀里,羞愧之下,整个人都抬不起头。
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年轻的天子一边听着门外内侍的请示一边近乎冷酷地下了决断,“哦,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为之。”
“这件事,我记下了。”他掀开帷幔,泛着灰的光线照着他冷白的脸庞,以及颜色似血一般红的薄唇。
闻言,余
()窈的小脸涨红,被堵的说不出话,垂着头抓着迎枕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