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玉想,他这样别扭的性子,一定是说不用了。
季子漠不礼貌,问都不问,直接让他坐下,可就是这份不礼貌,让他欢喜,直接绕开了他心口不一的性子。
齐玉有种莫名的自信,就算两人现在是在齐家,司琴司安还在,季子漠见他头发湿,还是会帮他擦拭。
对季子漠而言,这件事和有没有下人在身旁无关。
齐玉浑身紧绷着,似在一人对阵千军万马,连发丝都不敢放松,他害怕,害怕自己管不住身子,又出了丑。
季子漠自是能感受到齐玉的僵硬,擦着他的发尾,语气如常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
“s出来,上一次什么时候?”
齐玉死死咬住唇,快要咬出血来,季子漠明明说不提这事的,现在又提。
季子漠不用看齐玉,都知道他脸上似火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这事真的正常,你这性子怕也不是个放纵的,如果很久没纾解过,敏感易出是正常的,不用太警惕,太绷着。”
风声寂静,烛光温柔,齐玉睫毛颤个不停,过了好一会说:“没有过。”
季子漠没想到能得到回答,把三个字在舌尖过来一遍,震惊了。
他垂眸看向老实坐着的齐玉,如果没记错,再过俩月就二十二了。
二十二,上大学的年纪了,就从来没那啥过?
想当年,季子漠他
季子漠心里的牛逼没敢说,怕脸皮薄的齐玉扛不住,怪不得齐玉这么快,第一次啊,理解理解。
长头发难弄,没有吹风机的长头发更是难弄,肩下的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季子漠把拭水的帕子盖在了齐玉头上,自我感觉还算是动作轻盈的揉着。
齐玉正东想西想着,猛不防眼帘落下了一抹白,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是一个重力,他头跟着力道左右摇摆了起来。
齐玉张了张口想叫停,最后却只扶着桌子,随了季子漠的力道,轻微晃动着。
季子漠还独自震惊着,刚开始未发现,余光看到齐玉握着桌边的手太过用力,指尖都开始发白,才停了下来。
季子漠把帕子放在一旁,帮他理着微乱的头发:“齐玉,你有没有发现,你在山上踩空跌落的时候,没有叫。”
齐玉微微侧身,抬头看他,烛光里的目光懵懂柔软。
季子漠:“正常人受到惊吓,会啊的叫一声,你没有。”
齐玉:“我不正常?”
季子漠在他头上轻拍了下:“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太过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季子漠拍的力道不重,拍过后又揉了两下,齐玉把侧着的身子转了回去。
“我没觉得有压制情绪。”
“行行行,你说不压制就不压制,我和压制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