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今天要有什么事情发生,12月20日,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世界末日的前一天?唯一搭边的回答也是鬼扯。
她拎着手里的面包和牛奶经过讲台,还没到早读的时间,老师也没来,班级里都是静悄悄吃早饭的人。
他们昨天早上来得太晚,错过了这段时间。
她走到金语语和罗郁的座位时,发现金语语的座位是空的,而她被罗郁叫住,她问她:“你是怎么收到信的?”
何美娜和周滂也站在旁边,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氛围不算紧张。
言早环望一圈,四周的同学都在低头吃饭,或者两三个人聚堆底声窃窃私语,没有人注意他们。
言早想了想,回答她:“就是在信箱,我早上收信的时候看到的。”
她话音刚落,何美娜就夸张地开口:“你怎么能这么平淡!我是在酒店退房的时候,服务员追出来非说我有东西没有拿那家店我以后肯定再也不去了!”
虽然她没有细说,但言早还是能凭借她的描述想象出她拆开信的时候会有多失态。
罗郁闷闷地说道:“我是做编辑的嘛,那天我拆稿件,它就夹在稿件里。”
周滂的信是混在他网购的书里,其他人想来也差不多。
言早无语,他们的信都是在无意中收到的,像是个恐吓事件。只有她像模像样得得到了“礼遇”,难道她还要因此而谢谢“他”吗。
看快要冷场,言早试探着开口询问:“昨天晚上你们睡得好吗?”
何美娜很奇怪地看着她,“倒也还行,除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以外。”她撇撇嘴,“还有那三个奇怪的舍友,我可不敢碰她们一下,生怕和昨天金语语一样不对啊,罗郁,你和金语语一个寝室,她怎么还没来?”
言早忽略她后面的问题,追问道:“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那个半夜来“巡查”的怪物、或者莫名回到2020年的经历。
何美娜只是摇摇头,周滂看着言早,问:“你遇到什么了?”
言早抿抿嘴唇,思考是说还是不说,但就在这个时候,走廊打响了上课铃。
门外传来英语老师高跟鞋敲击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她看到他们几个还不在自己的座位上,立刻用眼神警告他们。
何美娜想到它们是什么东西,低头溜回座位上,言早正好不知道怎样回答周滂,也跟着她散开。
言早回到座位上,柏严坐在她前面,看见她,他笑着说:“谢谢。”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他应该是为昨晚的衣服道谢。她回他一个笑,终于也轮到他说谢谢了。
等早读开始了大概十分钟后,言早才看见金语语姗姗来迟,她的头发很乱,面色苍白,外套还扣错了扣子,匆匆冲进门。
她先是向言早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就像看到了毒蛇一样缩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