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成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伤痕,扯了扯唇角。他应该质问她,逼问她,可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无法?精准地预判事情的走向。
他想要什么?不知道,所?以静观其变,所?以按兵不动,所?以……也动弹不得。
只能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柏盈白了他一眼:“都?多大了,还?跟别?人打架。”
嘴上这样说,实则拉着他走出洗手间,用纸巾擦拭他手上的水珠后,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用碘伏浸湿,拉过他的手掌,细心地擦伤口,一边擦一边抬头看他观察他的反应。
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轻笑:“还?挺耐痛。”
“因为什么打架?”她又?好奇问道。
蒋墨成望向她,沉声道:“因为她骗了我。”
她骗了他,他还?冒雨回来?,回来?后却?连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生意上的人吗?”她问。
蒋墨成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似是默认。
柏盈猜到了他今天去锦城不太顺利,只是没想到他还?会跟人动手,劝道:“你以为做生意很?简单吗?我之前听?别?人说过,很?多生意都?是你骗我,我骗你,互相骗来?骗去,下次别?动手啦,你看,你这手伤得……多让人心疼。”
看他这样子也不是做生意那块料。
做生意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人动手打架……
还?真是年轻气盛。
她都?想劝他别?折腾了,还?不如老老实实找个班上,起码别?把爹妈攒的那点?本都?给亏了进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像他们这种过不了多久就要一拍两散的关系,最忌讳的就是不知分寸地干涉对方的生活,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到家了。
她还?在给他涂药,话音刚落,他突然收紧了手,伤口撕扯,又?冒出了一点?血珠。
“谁说的。”他问。
“什么?”
“别?人是谁。”他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问,“谁说的。”
柏盈愣住:“什么谁说的。”她有些无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