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俗礼仪我并不在乎。”
沈正言喉中话语一卡,不觉差点气急败坏。
但有封涣在场,他只能忍下,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来:“如诉,你胡说什么呢?女孩子的婚姻大事你怎么能不在乎,这可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不让亲友见证怎么能行!”
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以沈正言的打算,只要封家能够明媒正娶他沈家的女儿,那么他沈家与封家联姻的事情便可以彻底宣扬出去,有封家做靠山,沈家的生意还会少吗?
这个逆女竟然说不在乎!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沈如诉听见他那句“让亲友见证”,稍稍思考了一下。
最后,她再次出声:“沈先生说的的确也没错,是该让亲友见证。”
沈正言眼底一亮,隐隐有得逞之意。
却没想到接下来听到沈如诉说:“过些日子我便写信回山里告知我师傅他们,等他们得空可以下山了,我们再举行婚礼吧。”
沈正言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一张老脸气的几乎憋出了猪肝色。
沈如诉却没看到,对封涣道:“我们走吧。”
封涣点头,二人经过沈正言时,沈如诉脚下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块扳指出来。
扳指通体漆黑,质地淳朴,虽不是上好的材料,却也是她用符咒加持过,可以避祸去邪,危机时刻或许还能救人一命,虽然只有一次功效,但也足够还了她这些日子住在沈家的恩情了。
她将扳指递到沈正言面前:“这枚扳指有符咒加持,或许可以帮你度过一次难关。”
沈正言面色沉沉的接过了扳指,连笑意也扯不出来了,他冷冷道:“不送!”
眼看着封涣和沈如诉下了楼,出了门,沈正言才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扳指狠狠摔到地上:“什么东西!拿一块破石头刻的扳指就想打发我?贱人!贱人!”
……
沈如诉这边,跟着封涣上了车,车子发动,很快便往封家老宅驶去。
窗外风景迅速往后退去,两人各怀心事,车内氛围寂静。
“这次回老宅,我会护着你。”封涣忽然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沈如诉侧过头去看他,男人侧颜精致,下颌线紧绷,似乎有什么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