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陈澍不知,云慎却是知晓的,哪怕本性不同,这魏勉毕竟在恶人?谷中摸爬滚打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学了不止一点?,如何?会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
她必然不知晓对方身份,因而才?会放下戒心。可看这凶手出手又利落,显然是有备而来,或者至少是见?到魏勉时便笃定?了要杀她——
如此说来,恶人?谷中人?鲜有能教她放下戒心的,且也很难在兵马封堵的情况下追到密室来,至少萧忠不能。可若是朝廷这一方,即是正义之师,又如何?在见?魏勉时便痛下杀手?
除了此人?本就嗜杀成性之外,只有一个可能,这凶手认出了魏勉。
既认得魏勉,自然也知晓这密室所在。而这茫茫中原,恰巧有那么一个影子,在点?苍关时,送信给萧忠,谋划了这场巨洪;等他们到了昉城,那影子又传信而来,早早地?把陈澍的消息递给了萧忠;及至此回,这魏勉的尸骨,就这样突兀地?摆在二人?面前。
知晓魏勉在谷中身份的人?或许不少,但知晓她参与众多楼阁哨塔甚至是密室建造的人?,屈指可数,连云慎也不过是试探后才?得到的那张图。
当然,若没了这张图,云慎凭着他那非人?的观察力,自然也能自行描摹出一份七七八八的图来。但有时关键的就在那最后一二分里。
但凡见?过这图,又知恶人?谷中内情,并不难猜出是魏勉背叛,送图给这个琴心崖弟子。
虽然当中略去?了最关键的几处云慎的作用,不过只看头尾,确实很难猜错。由此,必然也会对魏勉生?出杀意。
可怜这魏勉,手里沾着无数含冤之人?的鲜血,终于醒悟几分,却最终染上了自己的血,得了报应,难说是咎由自取,还是死得其所。
也不知她死前,面对着那她一直探查而又从不曾查到的暗桩,是否又有所觉察?
少顷,云慎那片刻的思量之后,但见?陈澍伸手在他面前一晃,惊得他回神来。
“我在想,这人?死前同我说的话。”她道,“此人?说她是为了金银宝物而来,又把那光头给解决了,可光头来此,不就是为了拿剑么……”
话还未说完,便见?她猛地?站起身来,视线越过云慎,看向了一旁的密室——
此刻正是晨时,那日光撒在崖上,就如同撒在方才?那崖洞里一样,蓬勃明亮,照亮了这密室。只一眼,便看出这密室的门与二人?坠下山崖时不同,竟是霍然大开的!
话赶到这里,陈澍怎么顾得上同云慎细说,当下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往那门内一瞧。
却见?里面金银珠宝,药材装备,样样俱全,只是有一样,哪怕二人?再走进?去?了,细细地?翻过,也不曾找到——
陈澍的剑。或者说,肖似陈澍所铸的剑。
——
山上二人?很是找了一阵,而山下谷中,那战火也终于到了尾声。
得益于一位
紧接着,那夜里的坏消息果真便得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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