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的苦累和战争年代的苦乱是不一样的。
“所以,齐宏志有了孩子让我?养,其实我?是松了口气的。”
齐宏志有了后,她也?不算对不起?他。
卢银花笑道:“如?果那个‘二房’死前不故意恶心我?,我?很愿意把?孩子交给齐宏志,自己回村里?生活。”
“当我?稀罕跟别?人睡过的男人,养他跟别?人生的孩子么?”
卢银花那个时候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可以把?丈夫让出去,也?可以把?孩子还回去,但他们不能不感恩她,不能把?她当傻子耍。
不给她钱,也?至少得念她的好。
就像她爹说?的那样,养大的猎物卖掉,要?么换钱,要?么换物,什么都没有,那就看他乐意。
他乐意了,猎物白送,道声?谢,也?没事?。
但要?白拿了他的猎物还敢嫌弃他是臭猎户,沾沾自喜。
那不好意思了,拿了他的东西,就是和着血也?得给他吐出来。
卢银花就是这么做的。
不知道感恩,还恶心她?
当她泥捏的?
她一发狠,齐宏志终于?想起?了那个荒院和那片新翻的泥土。
怂了。
这一怂,就怂了很多年。
“最近,他搭上江繁,又抖了起?来。”
卢银花换冷笑一声?:“他还想瞒着我?,当我?这么多年在家属区是白待的?”
她转过头去看安枝听?了她故事?的反应。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不屑和鄙夷,或者同情和怜悯。
但是,都没有。
她看到?的是佩服赞赏和些微的不认同。
卢银花好奇问道:“你不认同我?的报复?”
安枝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跟他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他们不配。”
以卢银花的心性,若参军的人是她,必然比齐宏志做的更好。
卢银花听?了安枝的解释后很新奇。
“原来,我?也?能上战场杀敌吗?”
“能的!”安枝肯定回道。
“这样啊。”卢银花的眼神看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