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丁盼弟压根就没想着跟魏川凛告状。
跟他告状有什么用呢?
上次她烫伤了,要不是因为他陪美女姐姐,他都不可能来看她。
丁盼弟洗了完澡,红姐蹲在床上给她上药,好多小水泡都破了,疤痕上不停地渗出脓水,干瘪的皮贴在上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第二天,她起床一看,整个伤疤又红又肿,热乎乎的。
以往受伤,她都是不管不顾,等着伤口自愈。这次,她也是。
晚上遛狗遛到药店,冯政源掏出一大包益生菌小熊糖。
“我今天让同事帮忙买的,但你每天只能吃两颗,吃太多了对牙齿不好。”
“谢谢。”丁盼弟把一大包糖揽在怀里。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他问道。
她低着头,抿着唇,没说话。没好,更严重了。
“我能看看吗?”
她点了点头。
“来,坐下。”他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撩开她的裙摆,被眼前的伤势吓得瞪大了眼睛。
和他巴掌大的烫伤,又红又肿,水泡破了很多,还有几道新结的血痂。
他的心颤了颤,看着就能想象她的痛。
“小妹,怎么回事儿?你这都感染了。”他蹙着眉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忧愁道,“疼不疼?”
一句“疼不疼”,她又想起前一晚。
前一晚只觉得疼痛和生气,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现在他一句“疼不疼”,她委屈极了,嘴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小哥哥给你处理下。”
他抬手帮她擦掉了眼泪,转身去拿碘伏药和棉签,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为她上药。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那天晚上哪个男人看起来挺会照顾人的,怎么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弄成这样?
这才几天啊?
“你家里人不知道吗?”他问。
“我在这里没有家人。”丁盼弟把玩着手里的狗绳。
“那天晚上哪个男的……不是你家人吗?”
丁盼弟摇摇头,“他只有那天晚上来看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平时不来的。”
“那你家里的阿姨和老师知道不知道?”
“这就是老师弄的,阿姨给我上药了。”
“老师弄的?那你要跟哪个男的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