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望向魏川凛,眼神略带紧张。
以前在父母身边,要是遇上了亲戚朋友,她不叫人,可是要被父母教训的:“没礼貌!”“长嘴巴吃屎的!”
他对她没有这方面的任何要求,她想要叫人就叫人,不想要叫人他也不会怪她,毕竟有些人就是社恐不爱与人说话。
看到她礼貌地和别人握手打招呼,他倍感欣慰。
郑明茵和魏云烽离婚好些年了,但她对这个比自家儿子还小一岁的小叔子很好,就跟亲儿子似的。
他在国外念书,她经常和丈夫去探望。他创业她出钱资助,现在有空几人就聚一聚。
他们仨在说生意上的事儿,丁盼弟听不懂,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吃饭。
魏川凛也没有因为她的安静乖巧忽视她的存在,时不时给她剥个虾、夹块肉。
她没感到被冷落,而是有种他百忙之中还不忘记照顾她的感觉。
吃完饭闲聊时间,话题才转移到她身上。魏川凛说她喜欢画画,托季理以后帮忙找个好一点的老师。
季理书香世家出身,认识不少文人雅士和艺术家。
“行啊,你有喜欢的画家或者大师吗?”季理和善地看着丁盼弟。
她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
“好,什么时候你有喜欢的画家了,跟川凛说,我负责帮忙联系。”
休息得差不多了,几人拿上网球拍,步行前往附近的球馆。
步行一是为了消食,二是为等会儿打球做准备。
几人都是网球爱好者,每次见面打网球都是必备项目。
这间球馆他们经常过来,到了场地,季理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定场地了。
平日里这个点时间人不多,总有一两个空场地,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一个空场地都没有了。
魏川凛和季理正打算离开,下次再约打球。
郑明茵看了眼几人的穿扮,都是专门为了打球而穿的。
“来都来了。”她说,“要不去隔壁羽毛球馆看看?”
她们仨都会打羽毛球,只不过更喜欢打网球而已,四人往隔壁的羽毛球馆走去。
“你打过羽毛球没有?”魏川凛问丁盼弟。
“没有。”
“没事儿,问题不大,球场创造神话,上场你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