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路边捡回来一盆凋零枯萎的花,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养护,焕发新的生机,有了重生的希望。
“我去准备给你洗头的材料。”他说。
“哦。”她头也不抬,拿着彩色画笔涂颜色。
约摸十分钟,他从厨房拿回来一碗姜泥,还换了一身短袖短裤,“过来,我给你洗头。”
她从床上起来,走向浴室,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疑惑和不信任,“你……你会吗?我可以自己洗头。”
“你自己洗我不放心。不就洗个头吗?简单得很。你信我。”
他自信满满地拿着姜泥进了浴室,数十亿的订单合同他都能搞定,洗个头他还搞不定了?
浴室里的浴缸,浮起了满缸的泡沫,浴缸边上摆着一盘沁着水珠的玫红色葡萄。
她看了看浴缸,抬头看他,“我要坐进去吗?”
“要不我坐?”
丁盼弟拧着裙子边,难为情地抿了抿唇,随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商量道:“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要脱衣服。”
他这才反应过来,麻溜地往外走,“好了叫我。”
丁盼弟脱了衣服,像条泥鳅一样滑进了浴缸里,重点部位都隐匿在丰富绵密的泡沫下,只露出肩膀和一颗头。
“好了。”她冲着门外喊。
魏川凛拿着平板进来,架在浴缸的架上,播放英文版《海绵宝宝》。
他拿来一张小板凳,拈起一颗葡萄放进嘴巴里,拿起梳子,按照洗头教学视频,先帮她把头发梳直了。
梳着梳着,头发不知怎么就打结了。他耐心消耗了一半,猛地一拉梳子……
“啊!”丁盼弟捂着头皮痛呼了一声。
“不好意思。”他放弃了,把梳子放下,拿花洒打湿头发。
她瑟缩了一下,“水凉。”
他又把水温调高了些,“合适了?”
她本能把头歪到一边,“太烫了。”
魏川凛:……
他重新调到了合适的温度,把头发打湿后,洗发乳不能直接放头发上,需要打发成泡沫再抹上头皮,洗头还不能用指甲猛抓,只能用指腹按摩揉搓。
他给自己洗了这么多年头,头一次知道洗头原来这么麻烦!
刚开始泡沫很少,后来泡沫越揉越多,多到脱离他的控制。
“啊呀,泡沫跑到我眼睛里了。”她抬手揉着眼睛。
他扯了一张洗脸巾,打湿后递给她擦眼睛,“对不起,对不起第一次伺候女孩儿,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