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帝忱眉头蹙得很紧,他松开紧捏着轮椅扶手的手,抬手将人从身前推开,“我的腿用不着你管。”
他瘫在轮椅上这么多年,家族那群人早就放弃他了。这女人这时候突然冒出来,就算不是来害他的,估计也没好心。
居然还惺惺作态的蹲在那儿假装查看,怕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来羞辱他的。
“诶,我说你这人!”
裴知晚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个踉跄,后腰撞到身后的病床栏杆上,硌得生疼。
还要再说什么,病房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医生急匆匆的从歪头闯进来。
“这里是私人病房,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为首的一个男大夫瞪了裴知晚一眼,满脸写着不悦,“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离开。”
刚刚还静谧的病房,这会儿挤满了人。
跟在后头的两个医生没有说话,反而急切的过去查看男人的情况,推着男人就要离开。
裴知晚偏过头去朝那边看了一眼,感觉几人那副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在紧张病人安危,反倒像是在。。。。。。心虚?
“大夫,他这腿是怎么了?”
她眯着眼看着几个人将帝忱往病房外推,眸子转了又转,最后一把拽住刚刚还呵斥着让她离开的男大夫,“我是他朋友,他这腿。。。。。。”
“不该问的别问,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男大夫不耐烦的将袖子从裴知晚手里抽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要往外走,“就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你还是省省吧。不管是他还是他背后那人,可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先前推人离开的两个大夫还在外头催,男大夫丢下这话匆匆离开。
他那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将裴知晚当成了那些趋炎附势,想要借此攀高枝的小姑娘了。
裴知晚也不在意男大夫言语间的鄙夷,脑海里仍旧回想着方才那几个人的神情。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叮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响了一声,是许清荷发过来的。
她买了吃的回来,发现病房里不见人影,这才发微信问裴知晚跑去哪儿了。
裴知晚回了句“马上”,作势就要离开。
临走时,她回头朝病床床尾看了一眼,上面挂着病人的基础信息。
原来那个男人叫帝忱?
裴知晚眉梢一挑,将这个名字暗暗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