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住院,我去送饭的。”
薄琅眉心一蹙:“你早上,好像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宁岁岁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下意识解释。
“汤泼在衣服上了,换了一套新的。”
薄琅瞥了一眼布料以及领口的标签,两万多的家居服,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
“你渴了就让他们送水。”
宁岁岁转移话题:“家里有管家。”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薄琅脸上的温润退却,隐含着几分悲伤:“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是废物,连倒杯水都需要靠别人?”
“我没这个意思。”
宁岁岁知道薄琅自尊心极强,也知道他一直介怀双腿。
“薄琅少爷,你会好起来的。”
哪怕时光给他镀了一层滤镜,但她依旧希望,薄琅能够健康快乐。
薄琅对上她那双水眸,心口一阵异动。
“知道了。”
他操纵轮椅上楼,背影孤寂。
宁岁岁垂下眼,吐出一口浊气,回了房,刚躺下。
手机响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薄湛北。
她回了一句晚安,便关机,倒下了。
薄湛北气得不轻,偏偏还打不通电话,憋着一口气,睡到了十一点。
床头摆着精致的早餐,是宁岁岁送来的。
薄湛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全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