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中因她灾祸,母亲可忍心?”
张文若声声质问是情真意切,听得宁国公夫人是好不心酸,却又无话可反驳。
其身边奴仆赶紧宽慰:“夫人,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您便听小公爷一言吧。”
这些话南羲虽未曾听见一丝一毫,出国公府门时,却似已闻。
来京城时,她记得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她身上背负的是整个洛阳。
但愿往后所付,能消王君之疑,能得王君之心,洛阳永宁。
“郡主,国公夫人也是为自保。”瞧着自家郡主神情落寞,行露出声温言宽慰。
她家郡主最是通情知理,定然也不会怪罪当年的救命恩人。
在伯爵府这么多年,原本她都快把宁国公夫人给忘了,如今想起,恍若隔世。
八年前郡主来京,郡王不放心也跟着来了,可到了这京中,郡主和郡王是受尽欺辱。
尤其是郡王,为了保护郡主被几个世家子弟打得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得宁国公夫人路过相救,只怕早已殒命。
郡主进宫向陛下告状,可得到的只是几句言语宽慰,说是严惩不贷,却只不痛不痒地罚了那些世家子弟禁足一月。
这些事如今想来,依觉心酸不已。
“我知道。”
南羲语气浅浅,上了马车后才问:“行露,你何时结识的宁国公夫人?”
此话一时将行露问住了,心里不免疑惑:“郡主您不记得了?”
南羲蹙眉,一时无话。
若有,那她的确是不记得了,遂再问:“当年二哥哥可是与我一同入的京城?”
“郡王是半路追来的,说是不放心您。”行露解释。
这话再一次让南羲陷入了沉寂,她甚至觉得有些头疼难忍,这些事怎么……怎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可……可我记得二哥哥是在洛阳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说……他说他去见一位朋友,却是三日未归,长兄给了我一封信,是二哥哥所留,叫我勿念。”
许是自己的记忆同行露所说出现了误差,南羲语气头一次变得焦急不安,她迫切地想要从行露这里得到证实。
“郡……郡主……”行露有些不知如何言明,的确是郡主记错了,郡王走时的确是说要去见一回朋友,那时郡王和郡主都住进了伯爵府,郡王的伤刚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