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挑眉:“什么意思,我的不对?”
姜鉴摇头:“不敢。”
太子爷曲起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姜鉴脑袋上面敲了一下,
“校园内禁用手机,正常流程是让你家长来找我,不过鉴于你的以往表现,你放寒假的时候直接去戴老师办公室批发吧。”
黎昭前前后后收了姜鉴好几个手机了,每一次姜鉴都是选择买新的。
现在是大课间,太子爷过来也不是专门抓人手玩手机的,和姜鉴说了两句,便走向了讲台。
下一节课是物理课。
姜鉴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没精打采的,一边收拾属于上一门课的课本,一边偷偷的瞟了一眼骆书新。
但骆书新没看他。
安慰、打趣、互损,都没有。
连个眼神都欠奉。
明明这场疏远是由姜鉴开始的,可当骆书新也开始有样学样的疏远他,他却不大高兴。
所以这场冷战从单方面开始变成双方互相的了?
下一步是什么?
变成普通同桌,普通同学,再变成一个“认识的人”。
就好像陈岩之于姜鉴。
姜鉴想着想着,突然惊觉自己的矫情。
现在自己是在干什么呢?
是自己连个理由都不给,先不和人家玩儿的,难道对方还要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着自己随时回头吗?
……想得倒美。
在某种姜鉴自认为的心照不宣之下,周五周六过得格外快。
周六晚上,就连骆书新都自觉跳过了咖啡自习室的流程,让骆月晚自习结束就来接他。
骆月来的比王叔早,看着俩孩子告别,然后自家儿子上车。
骆月和姜鉴打了招呼,笑着打趣了他眼底的青黑,本来以为这孩子会像往常一样回几句俏皮话。
可对方的反应有些别扭,说不上具体哪里怪,总之不太像姜鉴会有的反应。
车辆离开的时候,骆月从后视镜看到姜鉴正上车,进车门的时候微微弓腰。
就在路灯底下,骆月能清晰看到少年身子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