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被张彦瑾这句金句惊得是外焦里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合适。
恰巧张伍一端着清了灰的铜制大暖炉走了进来,陈溯看到张伍一手中的大暖炉,眼睛立马就直了。
“这就是你昨天进献给皇上的东西?”陈溯迫不及待道。
张彦瑾算是明白了陈溯这么急匆匆跑来的真正用意了,得,他还想着受伤了可能不能及时宣传暖炉和瑞炭了,会耽误生意,谁知这第一个客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他笑着道:“想要不?”
“好兄弟!”陈溯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他凑到铜制大暖炉跟前,仔细端详道:“这就是你送给陛下的铜制大暖炉?居然能这么暖和,可真是神奇之物啊!”
就在陈溯准备再赞赏几句他和张彦瑾之间宛若金坚的兄弟情义时,却听到张彦瑾道:“一百两银子。”
陈溯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啥?”
“一百两银子。”张彦瑾定定地看着陈溯道:“我这可是进献给皇上用的稀奇之物,一百两银子不多。”
“你还是兄弟吗?居然问我要钱!”陈溯不甘心地叫嚣道。
张彦瑾理直气壮道:“我这瑞炭可是雇人千辛万苦找到的,又费了无数道工序才做成现如今的瑞炭,这些暖手炉,暖脚炉也是我让人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又融化了一贯一贯的铜钱做成的,之后,我又冒着凛冽的寒风从西州大同一路拉到这里,你说这些值一百两银子吗?”
陈溯想想也是,便讷讷道:“行,我回头让人给你送来一百两便是。”毕竟一百两对于他们家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
“我送你三块瑞炭和一些碎炭,放在暖手炉里用。”达成协议之后,张彦瑾也不吝啬。
陈溯闻言,立马喜气洋洋了起来。
待到陈溯走后,张彦瑾便让张伍一去把一些暖手炉和暖脚炉,以及瑞炭和碎炭给赵国公府送了过去,毕竟他欠赵国公褚持恭的人情,再加上若是张伍一送过去了暖手炉这些东西,李容娘这个冬天也好过一些不是?
长安城中的富贵子弟们本就爱聚在一起听着小曲喝着温酒,此时又是冬天,他们这些长安城的子弟们更是不愿意出去了,大多都窝在酒楼里,听着小曲享受着温柔乡。
陈溯从张彦瑾那里离开之后,便来到了酒楼当中,十分骄傲的把他从张彦瑾那里花了一百两高价买来铜制大暖炉,暖手炉,暖脚炉的消息给说了出去,毕竟他买来的这东西可是皇上昨个儿才用的东西啊!
他的这些话一出,整个酒楼就炸开了。这些长安城的富贵子弟们并不是觉得一百两太贵,毕竟他们家中都有皇上分封的地,一百两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容易,他们炸开的原因是想要跟陈溯打听还能不能买来这新奇玩意,以及要去哪里买。
可以说,张彦瑾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暖手炉和瑞炭之类的东西宣传得人尽皆知,而暖手炉这些东西也成为了长安城富贵子弟们争相攀比的筹码。
长安城周围没有炭,炭必须从西州大同拉来,可是暖手炉和铜制大暖炉这些东西就无须从西州拉来,一来是路程太过于遥远,太浪费时间;二来是从西州拉过来太过于浪费精力。
等到熟人们络绎不绝地拜访宁国公府,想要买暖手炉等物的时候,张彦瑾便让鲁铁匠组织起宁国公府的工匠们,开始秘密制作暖手炉等物,培养出了长安城的工匠队伍。
之后,张彦瑾又以迅雷之速在长安城西市和东市都租下了合适的门面,把打造精美的暖手炉、暖脚炉,以及铜制大暖炉等物摆在了铺子里,将客人们引入到了商铺当中。
商铺从开业以来,可谓是门庭若市,人流络绎不绝。短短几天内,就让张彦瑾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当然,暖手炉和暖脚炉这种东西构造实在是简单,不多久,长安城的其他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仿制品,这些也都在张彦瑾的预料之中,毕竟暖手炉、暖脚炉这种东西十分结实,不是长期消耗的物品。
煤炭才是他长久的发财之道,毕竟煤炭用完了就没有了,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赶紧抓紧时间把盛产煤炭的地方都买下来,形成垄断,就算是以后有人也开始挖煤、采煤,也对他形成不了威胁。
毕竟大的煤炭资源地都让他占领了,那些人就算是也能挖出煤来,也成不了气候不是?
时间一晃而过,等到张彦瑾养好身上的伤,又安排好长安城中的生意后,已经是隆冬。若是他再去西州大同,恐怕就无法赶回来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