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悄然平息。
人与人相处最悲哀的莫过于不同频,你是我永远的crh,心脏在为你跳动,但我只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微尘,黯淡无光,甚至未曾入过你的眼。没有任何人可以责怪,没有任何人有错,只是不同频。
她看了看手里一沓没寄出去的明信片,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就在那一瞬,江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头,一眼锁定观众席最上方那一道背影。
怔住,“她……”
肩旁被拍了一下,“发什么呆呢?教练叫你。”
下半场打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她,是背影像,还是看错了?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想要什么答案,要什么结局?江绥不知道。
失误好几次,险胜对面。下场时教练说了他几句,然后同队替补的学弟迎上来,递给他一沓明信片,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他知道江绥不会收,也跟那个女生说明了,结果那个女生说如果他不要就扔了吧,学弟没办法,只能拿过来。
“刚才有个女生给你的,不要我就扔了。”
学弟没想到他会要,转身要走,江绥叫住了他,“给我吧。”
三年过去,楚山雪的字迹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没理由的,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楚山雪。
“她人呢?”声音有些发紧。
“谁?送明信片的人吗?早走了,下半场刚开始她就给我的。”
又是这样!江绥几乎是气恼,什么也不说清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说好明天见,只留下一本云里雾里的诗集;要送明信片给他,偏又不肯等他把话说清楚。
他几乎要把那一迭来自全国各地的明信片捏碎。
“吃饭不用等我,我先走了。”
但他还是追了出去,为了无疾而终,为了未知的结局。
刚结束球赛,体育馆外人很多,江绥穿着球服混在人群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但他不在乎。视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看见相似的背影就追上去,发现不是,又重新投入人群。
人越来越少,江绥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她又消失了,像雨滴落入大海,她又消失了。明信片的角硌得手生疼,江绥总算想起还有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