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的打不过他,年老一辈能打过的却又不符合上场的条件。
这路野真是狂妄,上场争擂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要分胜负定生死!
闯破天眼睛微光一动——也罢,这小子这么想找死,死在擂台上也省了以后动手脚。
军师白羽扇凑过头来低声道。
“大王,这人怕不是疯了,一个铜皮武夫也敢挑战钢骨武师……”
二人两侧射塌天等头目互相交流眼神,想法倒是出奇一致,又一个找死的。
红姐站在潘芙蓉身后急啊。
她着急想说路野自不量力,虽然忠心,上去却是找死,哪怕自己给了他燃血秘术,也不可能越境战过钢骨武师。
可想起小姐对她下了禁口令,她便不敢多言。
一直戴着帷帽的潘芙蓉自打上台坐下就未开口,突然转身对闯破天道。
“大王,这厮是失心疯了……”
“他本不过是草芥般快饿死的流民,我好心捡回去做了马倌儿,侥幸步入武道,功夫稀松。”
“怎么能是白门主对手?上台徒然给我丢人现眼。”
“比武招亲,结果已分……”那帷帽垂下来,微微发颤,潘芙蓉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侄女愿嫁……”
闯破天眼睛一凝,脸上闪过错愕表情,逐渐变得冷酷起来。
“好侄女,人须言而有信,军中更是无戏言!”
“这既是你的私事,却也是我大军的公事!”
“比武招亲的规矩不能坏,不服者可上台打擂,生死不论!”
“他既然不服,站了出来,当众挑战,便需依着规矩来。”
“哪怕是叔叔我,都不能坏了规矩!”闯破天缓缓道,“好侄女,你看着吧,擂台上二人,胜者便是你的夫婿了……”
潘芙蓉身子一晃,不再言语。
心中对闯破天的怨恨已快凝成实质!
闯破天转头看向射塌天,点头示意。
射塌天立刻转身,大声喊道比武招亲继续。
场中所有人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那擂台上。
路野走得极慢,却也走到了台下,他仰头看着上方,拱手道。
“白门主,路野,战!”
他此时却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