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多半会半推半就喝了合卺酒。
迷迷糊糊钻了芙蓉帐。
热热乎乎生米做成熟饭……
然而那晚偏偏有那老道捣乱。
小姐误以为她讲了一晚上一丈青的故事,提着刀追了路野绕府十八圈才作罢。
只是小姐彪悍过后,多半是害了羞病。
大概是想起洞房夜对路野吐露心声,还逼人喝合卺酒糗事了。
前半段氛围烘托到那里了,却没发生后半段旖旎故事,这前半段就成了大写的尴尬。
从此路野便再也没能进了小姐的闺门。
虽然日常小姐看他看得紧,将府里的丫鬟都换成了五大三粗的壮实婆娘,搞得王虎叫苦连天。
还时不时便在他眼前晃荡,经常以女主人自居,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偶尔兴致来了,素手调羹汤,做些黑暗料理,锻炼下他大武师的铁胃。
或者拿他的衣服修修补补,将他的斗篷修成胸前戴的防止漏饭的口水巾,把他的长裤改成露膝短裤等等。
路野也会经常摘朵野花或两朵野花回赠。
不过二人关系也就僵在那里。
有暧昧,有燃情,却差一个火候,一个契机。
所以路野进潘芙蓉房间还得敲门。
潘芙蓉见路野半夜敲门,扭捏一番,红着脸还是开了门,端茶递水,将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的喜帕揉成了团。
结果路野张口便给他讲了好一长串故事。
从杀死射塌天,到省城下闯破天遇刺,再到追击一袋和尚得了修道功法……
洞房那一段他没敢说,怕小姐绷不住。
结果潘芙蓉听得是脸越来越白,眉毛逐渐立起。
到最后听路野滔滔不绝讲解这白骨不净观如何要观想。
“比如小姐你,你就要观想自己是红颜骷髅,想着自己死去……”
“肌肤溃烂,血肉掉落,脏腑化腐……”
潘芙蓉直接翻了脸,拿刀将路野砍出房门,并声称自己便宁肯不修道,也不学这劳什子的白骨不净法。
事后路野才想明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当晚气氛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