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小脸一皱,果断抽回手。
盛昭眼疾手快抓着她的手,无奈说道:“现在都要同?外人和我发脾气?了。”
“不要给我打马虎眼。”白淼淼拧了一下盛昭的手腕,“快说。”
盛昭揉着小娘子纤细的骨节,笑说着:“无非是现在朝堂太过安静了,他不能完全享受这份权力,便打算起一些波澜。”
“波澜?”白淼淼心神微动,敏锐问?道,“和你有关?”
盛昭失笑,捏了捏小娘子的脸:“关系不大,只是想杀死宁国,搅乱浑水,拉我下马。”
白淼淼惊呆,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神色自若的人,犹豫猜测着他是不是又在骗人。
“我刚才就?说了,我若是说了,你就?该多想了。”盛昭笑说着。
白淼淼脸色不掩震惊之色,随后低下头沉默着。
“瞧着怎么要哭了。”盛昭低头,打趣着。
他伸手点了点小娘子的眼皮,单薄温热的眼皮下是滚动的眼珠子。
“你的处境已经这般凶险了吗?”白淼淼握住他的手,神色难过说道,“你都不与我说,我还以为?这日子不过是寻常日子。”
盛昭轻笑一声:“没有你想的这般严重?。”
白淼淼狠狠地折了折他的手指。
盛昭服软,弯下腰来,软下声来:“怎么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啊。”
白淼淼冷哼一声,但还是揉了揉他的手指:“陛下都要杀你了,事?情还不严重?吗?”
盛昭虽说的是拉他下马,可在此之前已经牺牲了一个公主殿下,难道只是想把盛昭从太子之位拉下来,如此大费周章,必定是打算一劳永逸。
从中便能窥探出,陛下和东宫的冲突竟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若是已经杀了我,这事?才是严重?,如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以谈严重?。”盛昭镇定安慰着,口气?霸道桀骜,依稀可见东宫太子并非软弱可欺之人,“不必为?此事?担忧。”
白淼淼眉心紧皱。
盛昭把人抱上膝盖,手指揉开她眉心的褶皱:“今日来找你可不是与你说这些的。”
“你们?总是不和我说这些。”白淼淼自衣袖晃动间,一双黑漆漆的眸光直勾勾地看向盛昭。
盛昭动作一顿,亦是垂眸看了过来。
“是嫌弃我帮不上忙是不是。”白淼淼瘪了瘪嘴,委屈说道。
小娘子娇养在深闺,善良温和,是一块洁白温热的美玉,合该被人捧在手心仔细精养着,外面的血腥残忍自然?是无人会在她面前提及。
“哪里帮不上忙,上次皇后身边的小黄门还是多亏了你才抓到的。”盛昭笑说着,“只是世事?动**,这些事?情太过污秽,不想让你徒增烦恼罢了。”
“狡辩。”白淼淼不高兴说道,“什?么事?情是你们?可以听,但我又不可以,我和阿娘都是白家人,可事?情就?是阿娘可以知道,我不可以知道,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所有事?情却还是比如次,这些事?情又不是绕过我直奔你们?,分?明?就?是不想我参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