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正当青木优强忍着心中疑惑,准备收回搭在黑泽阵眉心的手时。
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地按在了额前。
青木优本能地动了一下手指,在动作的瞬间,立刻就被他更用力地拽住。
手腕处白皙又脆弱的皮肤上瞬间就出现了点点淤青。
“圣女也会受伤?”
见此情形,黑泽阵嘲讽般笑了一声,在看到手下蔓延开的青黑色时却又皱了一下眉。
青木优却早就习惯了自己这具身体的脆弱。
她表情淡漠地回答道:“自然,生灵寂灭乃万物之本法。”
“不能保护信徒的神拿来有什么用?”他又开始抬杠。
再说猪话小心我召天雷来轰你哦……
青木优又开始念那些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身体只是禁锢灵魂的枷锁,哪怕失去肉身,吾主也会同样怜悯祂的羔羊。”
此时忽然被拽住了手,青木优才隐隐有些反应过来,好像对于黑泽阵这样的人来说,额头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这种要害一般是不可以让陌生人碰到的。
都怪她以前摸大佬摸的太顺手,一时竟然忘记了要避开这种地方。
青木优暗暗撇了撇嘴,不着痕迹地又向后抽了一下手腕。
再怎么不喜欢被摸,也都快点放开她啦!
这家伙究竟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怎么力气会这么大?
忏悔室内昏暗的灯光下,黑泽阵银色的长发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蓝色的光晕。他此时的手臂微微用力,肩膀上薄薄的肌肉线条让他就像是某种伺机而动的猛兽。
墨绿色的瞳孔在暗色下翻涌着某种她所看不明晰的情绪。
这好像不是神的羔羊,是狼崽……
明明才只是刚成年而已,青木优却觉得她已经又搞不懂黑泽阵在想什么了。
大佬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不说话也没有其它的动作。
手下的刺痛感让青木优有些难耐,然而黑泽阵依旧没有放松力道,只拉着她的手,侧过头在四周环视了一圈。
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但又不像最初那样,刚进屋就有种想立刻转身就走的恶感。
忏悔室内的布置就如同最清贫的苦行僧所居住的地方。
几乎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点可供人开心或者愉快起来的东西。
正常人一直呆在这种环境里,恐怕会直接疯掉吧。
圣女。
圣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