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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帽子戴上。”她帮裴行雨卫将衣的帽子扣上头,又给她戴上口罩,对着罩在阴影里连面容都看不清楚的人夸张叹道:“怎么遮的这么严实,还这么漂亮呢。”
裴行雨哭笑不得,傲娇的拍了她一下,待对方也准备完毕,装的不情愿,歪着脑袋懒洋洋被拉着往病房外走。
医院走廊护士台前的电子表显示时间是十一点多。沈星牵着裴行雨走过安静的走廊,对着站起来察看动静的值班护士微微一笑,做了个吃东西的手势。
护士微红着脸,没有出声警告或是制止,探着好奇的小脑袋见两人进了电梯间,激动地跑到值班室里面,对着另一个正在准备吊袋的护士朋友报告情况,嫉妒的将手里活硬是塞到了这位幸运儿的手里,表示接下去的时间自己会坐阵护士台,没看到两人手牵手回来就不离开位子了。
从的士车下来后,两人对着其实已经不算热闹了的观景平台看了会儿,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手拉着手,穿过人来人往或嬉笑或沉默的人群来到江边的围栏前。
吹着风,看了会儿被各色灯会渲染成五光十色的江面,沈星问身边的裴行雨为什么宋平忆是住在酒店而不是你的公寓里。
裴行雨望着江对面的璀璨建筑,淡淡道:“公寓卖掉了,要还钱嘛。”说完转过头看向沈星,坦诚笑道:“违约金很多的。存款花完后还欠了点儿,想着上海的房子没北京的住得频繁,卖了正好抵债。”
“这么厉害?”沈星也去看她,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悦或是难过,反而笑得挺轻松。
“你长大了,还懂得要自己还债,不错嘛。”
“那是。”裴行雨也觉得自己可牛逼了,靠上栏杆撑住双臂,翘起双脚腾空玩起来了:“我妈和李渔没结婚也没名分,我要是什么都靠她,不是祸害人嘛。现在的女人,手里一定要有足够的存款才能处变不惊,万事无忧。”
类似有没有人欺负排挤你,或是有戏拍吗这种问题,沈星问不出口。她相信只要问了,裴行雨肯定也会说,可这些没意义,解决无门反而徒增烦恼,何必呢。
“我包里的本子看了吗?”
裴行雨站定在地上,侧过身面向她,郑重其事,坚定地点头赞扬:“我心中的第一名!”
沈星看着她闪亮的眼睛和露在帽子外被风吹向一边的长发,轻轻抚上对方的脸,对视良久后才淡淡笑道:“椅子给你做好了,怎么装饰用什么姿态坐上去全看你了。能做到吗?”
“能!”裴行雨眼眶含泪,只能呜咽着闭眼,用脸颊去蹭沈星的手腕:“我一定能。”
沈星鼻子也有些发酸,抱过裴行雨用力揉进怀里,望着延绵至尽头的斑斓水光:
“好想你啊终于能想你了。”
半夜三点四十多,仍坚守在护士站的年轻护士终于如愿以偿,顶着熊猫眼露出了疲惫而甜蜜的微笑并完成了自拍一张,配文工作真快乐,发进了行星轨迹的cp超话留作纪念。
回到北京,下了机场,沈星收到nancy的信息,问她能不能到台湾来,一起把剧本再磨细磨精些。